茶,这不是我的本意。”
陈植之从高溟手中接过汤水,看向他问:“神英兄的意思,我没弄懂。”
高溟笑道:“神英哥哥做事向来有他的风格,你无需懂,自然行去就好。一切皆会如他所愿,一如你我此刻在此,而我想要吃一串冰糖葫芦……”
他说着话,手往旁边随意一伸,刚好一个小孩,给大人背在背上,手上拿了一串冰糖葫芦,就那么刚刚好,高溟伸手回来手里便多了一串冰糖葫芦。
他咬着甜食,脸上露出笑容,道:“神英哥哥不爱人道饮食,我却固执于此。呵呵呵……植之兄,你随意就好。哦,对了。”
他忽然拍了拍陈植之的肩膀,手里冰糖葫芦指向斜前方,道:“那边那匹马,马上人,与你有关,快去会会他吧。”
说罢,转身,吃着甜食的龙王,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陈植之稍稍发了一会愣,再看那骑马人速度很慢,似是在一边找着什么东西,一边往前,他想了想,迎了过去。
在离开鬼市入口差不多二三十米的地方,与那一人一马相遇,才要说上点什么搭讪,马上人一眼看到他居然刷一下就从马上跳了下来,上前抱拳道:“陈先生!”
“……”陈植之又愣一下,疑惑问:“你认识我,你是……”
“我是少城主的护卫元贞字山好,先生你叫我山好就好。”年轻人道。
陈植之再把他打量一番,忽然间恍然大悟,他见过这个年轻人啊,在那次白焆从永州回来之后二人再相逢莲花寺的寺门口,他牵了一匹马,大树下等着白焆。
“你是那日莲花寺……”
“啊,正是在下。”叫元贞的年轻人道,随后便从身后拿了个长条形包袱过来,呈到陈植之面前问:“陈先生,请问你家儿媳,白二奶奶在何处,在下有件东西,少城主交代必须要亲手交到二奶奶手中……”
陈植之低头看他手里长条状包袱,忽然间明白过来,这是卫宗玄给白焆铸的剑!
也是突然之间……
陈植之回头看向鬼市,有十分不详的预感。他抬头看到日头已经往西,龙王的小楼被斜过来的布幔阴影盖住,仿佛就是另一个世界,恍惚之间他已经消失太久时间,而白焆在哪里?
说回白焆小舒,别的地方公公消失一小时两小时,那可不行,但在洛阳鬼市……白焆扛着小舒,才路边看了诡怪离奇的骷髅舞。
表演者手法太过精妙,白焆站边上看了四轮,也没发现表演者究竟是用了怎样的手法操纵那骷髅,再使得骷髅操纵玩偶起舞的。
身为白老爷的女儿,居然发现不了机关破绽,白焆十分不甘,给了表演者三个钱,临走边上买了块饼,边吃边与小舒聊方才的骷髅戏道:“小舒啊,你说这有没有可能不是机关,而是真妖怪?”
“是真妖怪你要怎样?”小舒坐她背上吃着饼,似是没找到他爱看的东西有些不爽,抱怨着讲:“你要砍了它哦?”
“你怎么看我的?我是那样一言不合就砍人的人吗?”白焆立刻讲。
小舒从上方垂头下来看她,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白焆白了他一眼,不过也没跟他纠缠这些,只是回味方才的骷髅戏,她还是觉得奇怪便讲:“你如何又知道这不是真鬼怪呢?”
“哎呀……白二奶奶。”小舒有些不耐烦讲:“树稍微生得久一点,古树砍了做桌子做佛像,还有余韵精魅在,何况是人骨。”
他想了想,接着说:“前头我听蜀地那方的楠木王捎信过来说过,成都宝相寺偏院小殿中,有菩提像,其尘不集,日日如新塑者。楠木王说,此像初造时,匠人依人体先具五脏,而后铸其四肢百节,最后才裹以白土烧灼成像。你说这只是人为造了五脏筋骨的东西,都能有得精魄。”
小舒道:“人骨亦有鬼魅力,而且越是死法奇异,生前具有怨念的越发邪性力强。你讲这小贩是纯粹的技巧吧,就是自以为技巧实则用了鬼道,你将他是纯鬼道吧?又或是走鬼道总结了一些技巧,世间好多事说不明白的……”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难懂,跟公公一样。”白焆讲了他一句,忽然觉得小舒到了洛阳城好像有些变化,不禁抬头看他讲:“你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