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王看着眼前这个略有几分姿色,身高一米五多的女子,脸上哭花的妆容,衣服被绳子勒的很紧,胸大腰细,还是个葫芦身材。
王妃看到诞王居然和晶晶脉脉含情对视,本来还想阴阳一会儿王爷,出口恶气。没想到反把偷情人凑到一起,这股子自己曾经渴望的酸臭,真是拿起石头砸自己脚,更气了。
大喝一声:“掌嘴,打死这个勾引王爷的贱人。”
后院管花草的刘婆子昂着头,走到晶晶面前,嘴角轻蔑一笑,想当年风云岁月,自己就是张府掌嘴首选,凭着打嘴巴绝活陪嫁到王府。
三年了,王妃秉性善良,从不虐待下人,王爷也从不管事,自己一身本事无处施展。
每到夜深人静,用獾油涂抹手掌的时候,刘婆子总有高手寂寞如雪的悲凉。
今天开张了!让王府见识下自己掌出风雷的绝招。
“慢来,慢来。”诞王连忙制止,刚吃饱这戏就到高潮部分,一会儿打得鼻口窜血倒胃口。
摁着鼻孔仰头对天喷出纸团,偏头对张氏眨了眨眼睛,“这是作甚?我不认识她,为何把她抓来掌嘴,饭后节目吗?”
王妃掩嘴笑了笑,隐藏自己眼里的戾气,“王爷不是思念晶晶姑娘,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王爷舍不得打她,妾身就让晶晶姑娘做了偏房,省的王爷茶不思饭不想,半夜猫叫。”
“嘿,谁叫春,你这娘们真是闲得难受,我念几句对白你听听也就算了,还给我闹这一出,你要翻天吗?”
“什么对白?”
“戏剧对白。”
诞王抛了你懂的眼神,张氏回了哪个戏剧的疑惑。
诞王眼珠转了转,张氏明白了,转生人的戏剧。
去年转生人还没倒台,排了几部戏,没有唱念做打,倒是有好看的舞台,又是喷雾,又是亮灯,还有轮换的背景板,几个人在上面得啵得啵的,说是什么秀。
下面转生人笑得像一群傻子,王爷好像也笑了。后面王爷还跟着一群人讨论剧本,看来彼晶晶姑娘不是此晶晶姑娘。
转生人里的晶晶姑娘?
是了,王爷有一阵儿特喜欢听转生人集会演讲,回来还高兴地哼小曲,从转生人那里学来的荒腔走板野调子。
转生人里也不全是读书人啊,想到看门的秦管事,蒸包子的李嫂,肯定也有勾引男人的贱货。
哼,想到王爷心头爱被抓走砍头,一口恶气出了,心里怎么就那么舒坦。
站起身敷衍蹲了蹲:“王爷,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妾身告退。”昂着头带着同样昂着头的春蝉周嬷嬷,像一群骄傲的大鹅走了。
看着剩菜剩饭,诞王嗓子眼发腻地打了几个嗝,好像想到什么,随口问:“大柱子吃了吗?”
一晚上没有布菜机会的丫鬟,愣了一下,“厨房端菜来的时候,大柱子蹲厨房门口吃呢。”吞了下口水,今晚两个主子吃得太久了,等伺候的人都饿了。
诞王随意甩了几下手,“剩的你们吃吧,还有......”还有什么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回书房看书。
布菜丫鬟:......
晶晶姑娘:......
屋里下人,默默把残羹冷炙收拾,回后厨吃。
晶晶姑娘:我在哪?我要干嘛?我要去哪?
没人打自己,也没人说放了自己,好饿,没人给自己解绑。
双手背绑身后慢慢跟着大家往后厨走,先把饭吃饱,勾栏里不听话的才没饭吃,自己很听话。
听前面几个丫鬟还在小声聊天,“王爷平常总是找麻二,今天吃完饭都没问呢。”
“没问吗?”
“是啊,只问了大柱子,麻二怎么失宠了?他在哪儿呢?”
“现在还在府外跪着面壁呢,太惨了,不知道犯什么错。”
“听大柱子说,王爷今儿个下午遇刺,大柱子保护王爷有功,得了一百两赏,麻二好像当场吓尿裤子,尿王爷身上了。”
“好恶心。”
“麻二真恶心。”
“王爷没打死他?”
......
众人纷纷翻起白眼,晶晶姑娘也跟着翻了白眼,这诞王府还王爷府呢,下人闲话传起来跟馆子里姑娘似的,啥话都能往外说。
麻二还在门口撅着腚、头杵墙跪着,王府门口小厮晚上换班,新来的看到麻二还在跪着面壁。
努了努嘴,小声道:“还跪着呢,王爷今天罚的真狠。”
换班要去吃晚饭的小厮朝着麻二一脸不屑,“这该死的家伙,王爷遇刺他吓得腿软,还是王爷心软拉着他跑,结果他吓尿了,要不是他一路磕头求王爷放过他,早赶出府当叫花子了。”
“谁说的啊?”
“大柱子。”
“我听到的是麻二用身体挡着后面包围的刺客,要不然王爷腹背受敌,插翅难逃。”
“就他那胆子,还敢阻截敌人,吓得都尿裤子了,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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