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王从下午躺到玉兔东升,一眼万里,凝望着莽山怔怔出神,神情肃穆。
王妃索性让厨房把做好的晚膳布置在临崖的空地上,摆了条案让诞王躺着也能吃,夏蝉吐槽王妃太娇惯王爷了,小斐开心说我愿意。
皇宫快马派人送过来的枣泥月饼,拿在手里还有点余温,切了几块塞诞王嘴里。
“陛下放弃计划了吗?”张小斐眨着布灵布灵大眼睛看着诞王。
诞王吃着月饼,嘟嘟囔囔:“白莲蓉的好吃”
看着张小斐一直等他答案,摇头晃脑道:“万事俱备,你我已入毂,可惜啊,他棋差一招!一个月前就注定了,他这个人万事隐忍,不到最后一刻会维护好面皮,可惜啊,我太了解他,所以我先出手了,你说他会不会在皇宫里气得发疯砸东西。”
这个他,张小斐明白是谁,两个可惜有点猜不透,差在哪里?
诞王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别想了,他现在只能等。”
“等什么?”
“等你怀孕。”
“又胡说,跟我生宝宝有什么关系,一个大伯子惦记兄弟媳妇生孩子,那不是老不正经吗?”
诞王笑得前仰后合,“对对对,他就是老不正经,你记住,三角形最稳定,所以二缺一,他就得做王八,在水底忍着。”
没好气拍了诞王一下,靠在他的肩头一起看着中秋圆月。
诞王轻轻吟诵:
“今夜美丽的月光,你看多好!
不要说死亡的烛光何须倾倒,
生命依然生长在忧愁的河水上。
月光照着月光,月光普照,
今夜美丽的月光合在一起流淌。”
“王爷,以后我们的孩子,如果是女儿叫麻月吧。”
“儿子叫麻光?”
“才不要。”
“生命的繁衍才让世界有了光,如何不好呢?”
麻二感觉有点不好,有点胃胀,吃撑的感觉让他难以打坐入定。
等他睁开眼,白色双手消失不见,山洞里白雾也消散不见,只有火堆还在燃烧,站起来伸个懒腰,全身骨头咔咔作响,肌肉如同弓弩上弦发出咯滋咯滋的声音。
感觉长高了,具体多少不清楚,但是怎么全身这么臃肿,想起洞穴篝火吸收黄豆小人过量,导致变成米其林宝宝,现在像个三百斤的宝宝。
慢慢走出洞穴,到处都是火烧火燎的焦味,树木焦黑,花草灌木藤蔓都不见了,只有一地的灰烬。
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打个坐,起山火了吗?沿着山腰凹地边缘走一圈,只有这片凹地有烧焦的痕迹,外面的植被丝毫不受影响。
而且白雾也不见了,自身肿成一个球,今夜的偷袭也只能作废,到底怎么了呢?
山洞白雾也和洞穴一样是种强化身体的能量?但是和野兽体内的能量感觉不同。
跑到山洞尽头的缝隙处,里面浓郁成固体的白雾竟然不见了,只有地面一层淡淡的白雾,把八棱锏探进去上下左右摇晃一圈,看锏身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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