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圆说。
“我,我……”说着,柳诗惠再也抑制不住,抱着袁方圆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压力大,抑郁了。可逃避不是办法啊!呜呜呜,呜呜呜”柳诗惠哭着说。
袁方圆紧紧抱着妻子。
许久之后,俩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走的这几年,和孩子过得还好吧?”袁方圆问。
“马马虎虎。”柳诗惠回答。
“难为你了。”袁方圆说。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孩子需要爸爸,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柳诗惠说。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闺女。”袁方圆说。
“亡羊补牢,犹未迟也。”柳诗惠说。
“欠你和闺女的,我会一一补偿。”袁方圆说。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柳诗惠说。
“曾经的诗和远方,抵不过当下的柴米油盐。”袁方圆说。
“明白就好。”柳诗惠说。
“岁月的磨砺与沉淀,让我清醒了许多。逃避现实不是办法,人还是要勇敢地面对现实。”袁方圆说。
“那就像狗子哥和荷花姐一样,过好自己的生活,开开心心每一天。”柳诗惠说。
“今天忙忙碌碌,都累了一天了,睡吧!”袁方圆说。
……
一觉醒来,夫妻俩卧室的门开着,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女儿袁俏雯将门已经打开。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女儿上学,妻子上班,接闺女回家,为家人准备晚餐就是袁方圆该做的事情。
一桌丰盛的晚餐,令母女俩非常开心。
“吃饱了吗?”袁方圆转头问已经吃完饭离开桌子的女儿。
“饱了。”袁俏雯回答。
“我也吃饱了。”柳诗惠说。
“你没吃多少?”袁方圆问。
“我减肥。晚上也不敢吃太多。”柳诗惠回答。
“你歇会儿,我去收拾厨房。”袁方圆说完,将餐桌上的碗筷叠放一起,端进厨房,围起围裙,洗锅刷碗。
丈夫收拾厨房,妻子来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两三颗细小的粉刺,用小镊子拔除了。
然后,将脸洗了又洗,抹了润肤霜,拿出化妆盒,将眉笔、眼线笔、睫毛膏,以及唇膏口红等物分别用了用。
腰身在镜子前扭了扭,又转过身将臀翘起来,柳诗惠眨眨眼,笑了笑,显然对自己的身材感到满意。
袁方圆收拾完厨房,将厨房垃圾整理打包,放在门口,又走进卫生间拿出拖把拖起地来。
妻子在客厅走来又转去,似乎想引起丈夫注意,但袁方圆却急于表现自己,卖力地干着家务,并没有察觉出柳诗惠精心打扮背后的细腻心思。
十点半了,女儿袁俏雯洗漱完毕回自己卧室睡觉去了。
“爸爸回来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卧室门打开,让空气对流着。”柳诗惠说。
“我习惯关门睡觉。”袁俏雯回答。
大约十分钟后,柳诗惠悄悄打开女儿卧室房门,夏夜的风轻轻吹过,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
“我想喝点红酒,你不介意吧?”袁方圆问柳诗惠。
“给我也倒一杯。”柳诗惠说。
柳诗惠向来对酒不感兴趣,无论是红酒白酒还是啤酒,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出于对回家不久的丈夫的尊重,柳诗惠还是让袁方圆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抿了一小口,她就觉得难以下咽。
袁方圆看出了妻子夸张的表情,也不再勉强与她碰杯,自顾自地喝起来。
“我去洗澡了。”柳诗惠对坐在沙发上喝酒的袁方圆说。
袁方圆喝完一杯。在柳诗惠进浴室后,又将她杯中的红酒倒进自己杯里。
袁方圆倒在沙发床上,依次回想两天来发生的事,觉得这两天格外漫长。
月光银灿灿泻满客厅,女儿睡在自己卧室里,悄无声息,四下几乎不闻任何声响,只是偶尔传来床的轻微吱呀声。
袁方圆闭上眼睛,黑暗中仿佛有小小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地来回飞舞,耳畔仍有游乐场嘈杂的袅袅余音。
袁方圆又接连喝了两大杯酒,酒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柳诗惠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袁方圆睡意袭来,便朝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