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父承认自己是有私心。
当年会收留他,的确是为了女儿的将来考虑,这些年的付出,也是为了让他念点自己的好,以后好照顾雪儿一二。
可是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说白了,他们只是陌生人,聂全凭什么要求自己不求回报地对他好?凭他脸大吗?
再怎么狡辩,也掩盖不了他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这个事实,温父只恨他隐藏得太好,也恨自己眼瞎,竟然被个小儿给骗了,直到它暴露出狼子野心,才知道他的真面目!
“雪儿……是爹的错,是爹害了你啊!”温父不由悲从中来,哭得老泪纵横。
他看走了眼,自己死不足惜,可是他的女儿何其无辜?不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考虑那么远,他还能护着雪儿多活几年。
沉渊:……
沉渊只觉得无语之极,这两个男人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吗?
“别哭了,我的衣服都被你鼻涕弄脏了。”怎么跟小崽子一样脏,一个流口水,一个流鼻涕,真是绝了。
嫌弃的声音终于引起了聂全的注意,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傻子,自己才会遭受这么多年的风言风语,不由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好在自己很快就能摆脱她,摆脱被强压在头上的屈辱了,聂全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温老头,别怪我心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如果当年你没有打歪主意,而是把我收为养子,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肯定愿意好好照顾你这傻女儿的,怪只怪你太贪心!”
好个歪曲事实,倒打一耙!
别说作为当事人的温父了,就连围观的沉渊也被他的无耻给震惊到了,感情别人就该为他无私奉献,有点要求就是对不起他?
凭什么?上辈子欠他的吗?这得多大的脸,才说得出这种话?
“嗬——嗬——”
温父气得牙都咬紧了,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猛地坐起身,抄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聂全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闪避,被砸了个正着。
这时候的枕头可不像现代那样软绵绵的,多是用玉、瓷或者木头做的,温家也算小富,很不幸他就用的瓷枕。
这一下砸上去,正中聂全的肩膀,温父经过针灸本就恢复了一些,怒极之下力气更大了三分,他直接被砸得猛退两步,痛得呲牙咧嘴。
“你——”
瓷枕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飞溅起的碎片有块恰好划破了他的手背,又是一阵剧痛,可这时候聂全已经顾不得了。
他指着温父的方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些天他叫人封死的窗户,屋子里本就昏暗,又有床幔遮着,之前温父一直处于阴暗处,所以他一直没看清他的形貌。
直到他此时坐起身,聂全才瞧见了他满头的银针,以及好转了不少的面色。
想到刚刚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温父气息足得不像将死之人,聂全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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