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琅傻归傻,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把人给接住了。
她本已做好了被撞倒在地的准备,不想入手却是轻飘飘的。
林琅不禁收紧了手臂,才发现怀里的人竟然已经瘦到了这种程度。
那些雍容华贵,气度高华,大多都是靠着衣服撑起来的。
林琅心底一沉,她这位姐姐,说来也是名门之后,现在更是亲王福晋,又得皇帝赞赏,夫君敬重,如何自苦成这样呢?
她扫了一眼屋内摆设,明显是幼童的住所,想来是大阿哥曾经住的地方。而能让她神伤至此的,也唯有夭折的长子了。
林琅叹了一口气,将乌拉那拉氏打横抱起,带了出去。
因着主子突然晕厥,吴嬷嬷有些担心,这时也顾不得那边刚生子这边请大夫的问题了,便直接差人去请了府医。
乌拉那拉氏不过晕了一会,在府医号脉的时候人就已经醒了。
她先是有些茫然,等到意识渐渐回笼,才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看着身旁几双带着担忧的眼睛,她想笑笑,但却怎么都牵不动嘴角,最后只能保持沉默。
府医诊完了脉,说福晋先前晕厥是心神激荡所致,他开几副安神的药就好。
但福晋一直郁结于心,若是不能想开,怕是于寿数有碍。
这话林琅是第一次听,她颇为诧异的看向躺在床上的人,眼中还带出一丝她不爱惜自己的责怪。
可床上的人却没什么反应,这话她听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早就听烦了,只是府医到底是好意,她也就点点头算是应了。
那府医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医者能医病,但是医不了心啊!
可福晋为人宽和,御下公正,也算是对他不薄,所以每次过来他也都会嘱咐一句,就当是安了自己的心,也是想着万一哪天福晋听了呢。
只是这次看来又是无功而返了,他一边在心里叹气,一边去开了安神的方子,哪怕治标不治本,能得用一时也是好的。
林琅看着府医熟练的叹气,且再没有反复叮嘱的意思,就知道这情况怕不是一次两次了。
于是林琅又转头盯上了床上合眼休息的人,她几次张口欲言,但又生生忍了回去。
林琅不是尚未知事的孩童,今天福晋的情况她也能猜出几分,而有些话用言语来表达总是有些轻飘。
那些劝慰得话哪怕再真心实意也不过是在挖人伤疤而已,她不是福晋,永远都做不到感同身受。
而若是福晋能自己想开,又怎会心中郁结多年,甚至到了于寿数有碍的地步?
林琅感到十分的为难,只是她终究还是希望福晋好好的,到底还是开了口。
林琅先是坐在了床边,开口唤了声:“姐姐。”
乌拉那拉氏听到了林琅的声音,但她现在满心的疲惫,实在是不想理会,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再给她点时间吧,至少现在,她不想做回那个有口皆赞的四福晋。
林琅看着眼前装鸵鸟,怎么都不肯睁眼的人,差点气笑了,她是万万没想到福晋还有耍无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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