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井染欣喜的,是弟弟承爵的旨意终于下来了,虽说弟弟年幼,尚且不能授官,可以弟弟的学识,待到从太学出师,未必不能金榜题名,待授官之后最好外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不掺和这京城的是是非非,再娶上一门妻子,南康伯府这一脉便算撑起来了,母亲也能安享晚年。
花舞的身孕已经八个月,身子沉重起来,重帝去时她正躺在软塌上,一个小宫女拿着美人锤轻轻地锤着她有些浮肿的腿。
“快歇着,别起来了。”沈重上前摁住了想要起身行礼的花舞。
花舞顺着他的力道躺下,笑嘻嘻地说:“谢陛下。”
沈重坐在塌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花舞高耸的腹部上:“今天他有没有闹你?”
“没有呢,”花舞懒洋洋地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平日威严果决的沈重抿着唇,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一笑:“他一直都很乖。”
突然,沈重手底下的地方一动,他愣了一下,眸子里泛起暖色,笑道:“舞儿,是皇儿在动!”
花舞也笑,虽然自从有孕后沈重很少来颐华殿,但是每次的那短短时间都足够她看出来,沈重是极喜欢孩子的,尤其是他成婚八载,才有了第一个孩子。
“也许是孩子认出了他的父皇呢。”花舞笑着说。
殿内静悄悄的,两人都沉默不言,却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良久,沈重看着因为有孕而略显圆润的脸蛋,伸手替花舞拢了拢颊边的碎发:“辛苦你了,舞儿。”
花舞摇了摇头:“能为陛下诞育子嗣,妾很欢喜。”
毕竟她也是那么喜欢腹中的小小生命啊,感受着他慢慢长大的过程,每一刻都是血脉相连的悸动。
沈重陪花舞坐了一个下午,帝妃二人絮絮闲话了,直到花舞撑不住睡意沉沉入眠,沈重给他掖了掖被角,命人搬了奏折在颐华殿处理政务。
花舞醒来时,恍恍惚惚地看着沈重棱角分明的侧颜,看着他翻阅一本本折子,不时细细批注。
沈重生得极英俊潇洒,只是花舞不常见他笑,两片薄唇紧抿,一身玄黑龙袍衬得他深沉威严,尤其是认真读书的样子,一看便是勤政为民的清明君王。
沈重察觉到身侧的视线,搁下了笔:“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花舞眼眸含笑:“怎么好打扰陛下处理政务呢。”
沈重摞下折子,坐到了花舞身边:“也没什么大事,不过都是一些琐碎的请安折,今日本是要陪着你的。”
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冷漠威严的人间帝王,私下相处时却是自然流露的平淡温情,花舞想,也是很难让人不去动心呢。
“你也躺了许久,不若同朕去花园里走走?”
花舞思量一下,笑道:“也好。”
沈重挽了花舞在园子里悠悠闲闲的散了步,又在颐华殿用了晚膳,待就寝时,花舞看着沐浴更衣的沈重微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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