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所部黄巾,席卷冀幽二州,所到之处官兵几乎一触即溃,未遇任何强悍的阻击。也正因为此,包括张角自己在内,都生了骄傲之心。没想到即将占领幽州州府之时,却碰到了枭雄刘备,第一战便损兵折将,大大折了锐气。好在张角及时调整心态,以人数优势逐渐稳下了局势,双方对峙数月,难有进展。
这日,张角正跨马在一高处窥视汉军营寨,忽有探马来报,渠帅刘硕所部人马在赵国郡取得大捷,杀敌数万,缴获辎重无数,已经震动三辅,惊动朝廷。皇帝老儿诏拜卢植为北中郎将,北上讨伐。张角闻讯大喜,随即又暗暗为刘硕担心起来。卢植此人颇有谋略,而且文韬武略无有不知,最为关键点的是,此人性格稳健,虽然不知变通,但却也能立于不败之地。黄巾刚刚兴起,当然没有精力和官兵死缠烂打。
张角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南下和刘硕会合。
卢植还没上路,刘硕便接到了从京城传来的消息。有了京师的内线,再加上信鸽帮助,刘硕充分感受到了信息畅通的好处。一把火烧了官兵的粮草辎重,乘着官兵人心不稳之际,黄巾兵利用各路官兵相互不信任的心理,采取分而击之的办法,不数日便击溃了数万官兵。韩馥也如丧家之犬一般钜鹿郡,到郭典处避祸去了。
常山郡守府,刘硕居中而坐。手下文武分列左右。刘硕目光炯炯,铿然道:“诸位兄弟戮力同心,以一万人马击败官兵五六万之众,为我军一统冀州立下了汗马功劳。军师……”
“在!”
沮授迅即站起。
“我军初树大旗,没有赏罚之策。本次大捷,尚请你费心斟酌。列一份清单给我。另外,再制定一份详细的军中纪律和赏罚条规,以便今后遵照而行。”
“是!”
“从京师传来消息。有北中郎将卢植,带领两万人马正赶赴冀州。欲剿灭我军,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高览闻言率先站起,拱手道:“渠帅,从京师到此,没有两月功夫定无可能,依我之见,不如乘此机会攻打钜鹿和赵国,那是即便官兵再来几路兵马,只要我们不腹背受敌。定无可虑!”
张出列道:“云台此言差矣。虽然我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是攻打城池必定耗时日久,一旦让卢植抢先到达,我军必将陷入被动!”
“哼,那到未必,览愿领五千人马。半个月内一定拿下钜鹿!”
高览上前一步。慨然道。
刘硕摆了摆手,道:“云台、隽义勿须争执。我们当然不怕卢植。但为将者不仅要杀敌而且要自保,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这样的仗不打也罢!军师你看……”刘硕目光再次落到沮授身上。
以前刘硕在看古书时,动不动便见到军师,心里总觉得奇怪。那些统帅和将军,谁不知深通谋略,为什么还要整一个军师在身旁碍手碍脚呢。现在他明白了,军师地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这些军师平日里什么都不用管,只需研究己方和敌方的兵力部署、武将实力和特点以及各地的地形特点,所谓术业有专攻,便是如此。上次伏击韩馥,便是沮授谋划的计策。
沮授起身道:“渠帅所言甚是,授亦认为应该凭借地势阻击官兵援军。”
“嗯,卢植北上,必定路经广宗,如若我们抢先占据广宗,以漳河为屏障,卢植必为所困!”刘硕猛地站了起来。
“高览……”
“末将在……”
“我给你一万人马,务必于一个月内拿下赵国!可有信
“请渠帅放心,览必不负所托。”
“嗯,军师随你一同前往,有不明之处随时向军师就教,千万不要鲁莽。”
“是!”
“张……”
“末将在!”
“我与你五千人马,轻车疾行,沿途勿须停留,以最快速度抵达广宗。我带人马随后便到。你见机行事,如有可乘之机,便攻克广宗。”
“是!”
张带着人马,尽量避开各处郡县城池和关卡,轻车疾行,不数日便感到广宗城下。此时黄巾之名已经流传甚广,但闻名当然不如见面,广宗县令洛徊听说黄巾贼带了五千人马来攻打城池,不由得目露鄙夷之色。广宗虽然仅有三千余兵马,但可都是汉军精锐,打这些乌合之众还不是玩儿一样。
当下,两军便在广宗城下摆开阵势,张勒马向前,两人一言不合,当即站在一处。洛徊虽然骁勇,但哪里是张对手,不过五合,张一枪刺在洛徊左臂。洛徊大呼一声,几乎落马,赶紧掉头往本阵逃去。张策马便追,被官兵一阵乱箭给射了回来。
张所部人马未带防御装置,只能眼睁睁看着官兵慢慢退入城内。张一连在城外叫战两日,洛徊皆高挂免战牌,不予理会。张整日里带着数十个亲兵在城外逡巡,希望能在主公到来之前拿下广宗,以便立下大功。
这日,张正在营帐中研究广宗地区地图,突然探马来报,说是有一队五百余人的人马,从东边甘陵方向向这边而来。
“难道是对方援军?”张微微皱眉,随即吩咐道:“速速着急一千人马,随我去看看!”
张带军刚刚赶出五里许,对方已经来到近前。让他高兴地是,对方青一色的裹着黄巾。居然是自家兄弟。为首一人身材矮壮,颇为威武,身前马上还绑着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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