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看衣着华贵,应该是一位高官。为首之人策马来到张面前,抱拳道:“来者可是张将军!”
张初来咋到。不敢大意,亦拱手道:“正是在下,请问阁下是……”
“哈哈。终于见到将军了!我乃清河甘陵国孟泽,久闻大贤良师和刘硕渠帅起事。因无人引荐,只能蛰居一隅。近日欣闻张将军和渠帅前来广宗,孟泽不揣冒昧,前来投奔!”
“哈哈,孟将军客气了,我军能得你相助,克广宗当在旬日之间!”
“张将军,来去匆匆,不曾带得厚礼。这里有甘陵王一家老小十余口人献上!”
说着。孟泽将马上之人掷于地上,又让人将其他十余口人带了过来。
张本来还觉得奇怪,如今一听大喜道:“取广宗,便着落在此人身上了。”随即一把抓住孟泽双手,道:“孟将军一来便立此大功,等渠帅驾到,当为你请功。”
孟泽闻言亦大喜。连连向张表示感谢。孟泽带来地五百人马见状。原本忐忑地心也都安定下来。
回到大营,张叫来斥侯队长。如此这番吩咐了一通。斥侯队长连连点头,然后迅即离去。
广宗县衙后吧,洛徊伤势渐愈,已经能慢慢地坐立起来。一旁,立着一位长八尺三寸,蓄美须髯的高大男书。此人年龄在四十左右,相貌吧吧,双目睿智。他将一碗水递给洛徊,轻声问道:“任直,伤势如何?”
“仲德不用担心,再有数日便可痊愈!”
原来,此人姓程名昱,字仲德,乃兖州东阿人,深通谋略,只不过为人韬光养晦,不求闻达于诸侯,因此一直默默无闻。黄巾刚刚起事时,东阿县丞起而响应,烧掉县中仓库。县令逾城逃走,吏民负老携幼向东逃到渠丘山。当时尚在故乡地程昱通过仔细观察,发现王度等人得空城不能固守,知道事有可为,便力劝宗族大户悄悄潜回城池,以便依城而守。然而,宗族大户都不敢响应。程昱乃密遣数骑在东山上高举旗幡,令躲在山上的吏民望见,然后大呼“贼兵已经攻至!”随即带领数十人下山取城,吏民见势便跟随同去,终于找到县令,最终打败再次来犯的王度。然而,让他失望地是,不久因得罪县内势大宗族,居然和黄巾联手相逼,程昱迫不得已,才南上冀州,后在广宗避难。
洛徊曾和程昱同窗,知昱之能,兵败后便将他请入府中,代为筹划。
“任直,据探马所报,不久贼首刘硕将至,那时候仅凭城中三千余兵马,守城亦不易啊!”
“仲德何处此言,广宗城高池深,即便贼军数倍于我,又有何惧?”
洛徊不解地看着程昱。
“唉,任直依然耿直如初啊!如果单是固守,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公孙刺史和郭太守能容忍你消极怠工吗?”
“呃?”
洛徊这才明白程昱的意思,满脸难色地问道:“既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可当即派人向广干、广年、曲周三县求援,三县兵马一到,便可乘势夹攻,贼军势难滞留!”
“可是贼军一旦继续向南逃窜,悸动州府和他郡百姓,徊岂不无地自容!”
“孺书不可教也,当今乱世,你自保尚且不足,何谈他人!”
看头世事的程昱不屑道。
洛徊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既如此,便按仲德所言行事。我身体不便,请仲德代为筹划安排。”
程昱点了点头,当即为洛徊代书,让三名亲兵分带书信,避开张驻屯地北门,分别从东西门悄然而出。程昱生怕出事,站在城楼目视三人消失在夜色中,才返回县衙。
话说前往曲周送信的亲兵,刚刚飞马驰出十余里,便迎面遇上一彪人马。为首之人身着汉军兵甲,虽然五短三粗,但颇有气势。
亲兵身着便服,见状赶紧勒马路旁,等对方先行过去。谁知对方来到他身边居然停了下来。
“你是何妨人氏,欲往何处?”
亲兵生怕发生意外,哪敢隐瞒身份,赶紧将自己地来龙去脉说了一番。
“哦,原来是自家人。那你不用去了,清河国治所甘陵和大部分地区业已陷落,我们路过曲周,那里业已被黄巾贼占领。”来人往旁边让了让,指着身后一位华服中年人道:“这位是清河国甘陵王,好不容易逃得性命,正准备去广宗县避难。你不如同我们一起回去吧!”
亲兵闻言不由得内心一松。他早就听说最近冀州各地黄巾蜂起,生怕遇到贼盗妄自送了性命。如今听说曲周已经为贼军所占,高兴还不来及呢,欣然回头,直奔广宗而去。
广宗城楼,程昱屹立了许久。城下五里开外,便是黄巾贼大营。今日不知何故,大营内张灯结彩,载歌载舞,似乎在庆祝什么。
难道是贼军渠帅业已到达?
程昱暗自摇了摇头,贼军再行事保密,也不至于大队人马来到广宗居然为自己所知。程昱低头沉思了会,一无所获,便摇了摇头,回县衙去了。
黄巾军大营,天色刚晚,张便接连接到三处斥侯汇报。随即,张便安排军中司仪布置庆祝,暗中却纠集部曲,悄然做好了准备。不久后,马摘铃,人衔枚,悄悄向广宗东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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