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被人认出来,所以我只有找到魏钊,此人虽是北魏细作可早年间识得一名女子被深深吸引,后来他们结为夫妻还有了孩子。”
提到‘孩子’两个字时韩栋脸上闪过异样的神采,“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给北魏带去一丁点有用的消息,不出意外地话,他的后半辈子便会在大晋安稳度过了。”
江逸屏气凝神的听着,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更重要,韩栋接着道:“所以我在几个月前找到了他,当面揭穿了他的身份,并且掌握了他妻女的性命,这个时候家人对于他来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他没有选择的同意了,我说的一切他都会去办,包括写那封信和盖上将军府印。”
如果之前江逸只是觉得这个人无耻卑鄙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这个人无耻卑鄙的同时带着冷血和残忍!
韩栋毫不掩饰他得意的神情,阴冷的笑着,或者说是在嘲笑江逸,“现在他已经认罪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北魏细作所为。”
“你就不怕这些被大将军知道么!”江逸透着满满的愤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韩栋张狂的笑着,笑声远远地传遍了整个后院,惊得几只枝头的寒鸦也仓惶逃离。
“你就不想一想大将军看了这封信后为何不做表态,这本就是暗潮汹涌朝堂之上的权力之争,江举人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吧!”
江逸被这一席话惊得不知所措,一时竟无话可说。
“那份名单从朝中给了我,我又给了欧阳南烈,当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就明白了,那封信上的人,他一个也杀不了!
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是细作!
那些所谓的罪证全部都是鉴察司安插在北魏的密探根据每个人量身编造出来的!
即便看似天衣无缝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欧阳南烈的眼,他之所以选择让这封信流落回去,那是因为...他想窥探我大晋除了天子之外无人知晓的鉴察司督统!
这封信从第一天上路后,朝中那人便会事先透出风声来,等到北魏拿到信后他必然趁机先下手向家父发难,家父进京面圣后便会拨动这团迷雾,到时欧阳南烈便会隔岸观火。”
江逸面色煞白心潮澎湃,百密一疏中仍发现了一处漏洞,“这封信到了欧阳南烈那里必然会被识破,朝中那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计谋未得逞便擅自发难岂不也暴露了自己?”
“因为那封信...原本的内容被我更改了!”
这时候韩栋脸上露出了无比夺目的神采,趁着他那张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彷如这天地间的主宰一般蔑视的看着江逸。
江逸被一把推入了无底的深渊,他忽然发现他对眼前的这个人一无所知,无耻、卑鄙、阴险、狡诈这些只是敷在他外表最浅显的一面,操持这盘牵动着两朝对弈天下大棋的布局者未必是眼前这人,可是他一定是目前这盘棋中胜利的一方,这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年轻人竟带给了他有生具来直击内心深处无比的恐惧感。
江逸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他明白了自己和陈良自始至终就是这盘棋中跳来跳去的一颗棋子而已,任你怎么跳都跳不出手掌心来。
江逸难掩脸上心灰意冷的神色,此刻他毫无斗志与这面前不可一世的韩公子对峙,他心里想到了一个问题,虽然不一定有结果,但是还是要说出来,“可儿在你手里么?”
“在!”韩栋想也不想的回答,然后带着灿烂的笑容,“她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失去她。”
江逸脸上微微抽动,“你能让我带她走么?”
韩栋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看你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了。”
江逸道:“你想要的什么样的条件?”
韩栋思考了片刻,捋了捋头发笑道:“你称自己是顾知府的女婿,你可是喜欢那顾小姐了。”
江逸大吃一惊,“你什么意思!”
韩栋自信的笑着,“自古才子爱佳人,能让江兄倾慕的女子一定不会差,把她让给我吧!”
“什么!”江逸愤怒地死死抓住了他的衣领,一双眼睛如要喷出火来。
韩栋一脸的不以为然,“江兄考虑清楚了,你手里能让我看得上的筹码并不多。”
不知道为何,一提到顾云裳他此时的心里竟然会无比的担忧和心痛,这个女人明明讨厌自己讨厌的要死,就算没有韩栋她也不会嫁给自己,而且自己也不喜欢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自己拿她来当做交换的筹码时,内心却是充满钻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