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奇迈着小碎步一溜小跑过来,完全没有所谓绅士应,他脸上挂着略带谄媚的笑容,一边搓着手掌,一边笑道:“行风,我没来晚吧?”
柳行风微笑着点头道:“下面闹得一团糟呢,您就别下去了,我去把李根儒带出来吧。”
徐厚端正费尽唇舌地想把话说清楚,但毕竟年纪老迈,每说一句话都耗神损力,到现在口干舌燥,不胜其烦,他想大吼一声,却偏偏中气不足,想揪住某人扇个两巴掌,却偏偏气力不济。有心无力的无奈感觉充斥徐厚端胸襟,他索性学柳行风那样不闻不问,以逸待劳,两眼一闭,任凭他们骂个天翻地覆,吵个不亦乐乎。
柳行风躬身入洞,穿越人流,将被孤零零晾在一边的李根儒一把提起。
到了地上,李根儒依旧直挺挺的站着,怒目瞪视柳行风,大声道:“你能阻止得了一时,难道还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哼!”柳行风懒得理他,伸掌一拍解了李根儒穴道,懒洋洋一指苏沐奇,道:“他来跟你说,你们好好谈谈。谈好了再做决定不迟。”
李根儒这才发:原来不远处杵着一个人,眯眼一看,是老同学加好朋友苏沐奇,不由微微一怔。
苏沐奇尴尬一笑,把李根拉到一边,一边走,一边说道:“老李,我们过来说话。”
柳行风没阻,他没兴趣,也根本不想知道苏沐奇怎样说服李根儒,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一个保证。柳行风在刘至昆身旁坐下问他要了根烟,道:“诶,你不是真打算跟我去广东吧?”
刘至昆满脸正经,使劲头道:“当然是真的。主公,我是真心的,更是忠心的。”
柳行气得狠狠敲了刘至昆脑袋一下骂道:“主公你个头!”
刘至嬉皮笑脸道:“主公你要说我个头。那就主公我个头吧。”
柳行风:“……”
也知谈了多久李根儒上忽而一阵青一阵白。忽而露出微笑。忽而紧锁眉头。他抬头望了一眼和刘至昆一起抽烟唠嗑地柳行风。眼神中闪过决绝神色然一咬牙:“成!”
苏沐奇舒出一口气。拍了拍李根儒肩膀道:“你小子脑袋还是那么不灵光。要出头。不是只有这一条路。我连那把关系到身家性命地古剑都给了他了。你还不知道顺水推舟卖他个人情?”
李根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们这个圈子。难!”
苏沐奇叹道:“谁说不是呢……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个不难……根儒老哥哥一句劝。知足是福。你这样好。
”
李根儒重重的吁出一口气,默然不语。
苏沐奇走到柳行风身边身坐下,笑道:“搞定了。不过李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柳行风奇道:“啥事?”
李根儒走了过来,苦笑道:“今天这事,其实并不仅仅是所谓考古,最主要的目的却是炒作一番,做一场漂漂亮亮的秀,要轰动全国,要刺伤全国人民的神经深处,所以必须要有一些触目惊心的东西,而正好你说最里边那间石室里有堆积如山的白骨,徐老一听,居然就这样亲自跑来了。这并不是我能左右的。徐厚端老爷子联系了河南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如果有可能,晚间新闻联播也会播报这事儿,这整件事大概会占据新闻联播两分半钟,我有半分钟,徐老爷子支配剩下的两分钟。他在大巴上那样拿话来挤兑你,谩骂你,其实都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不抢了他的风头。因为记者一定会采访这间古穴的发现者,所以你会占掉他一些时间,哪怕只有短短十几秒,徐老也是断不容许的……”
柳行风听得心中冷笑,他一挥手道:“别说了,我知道了。”
李根儒缄默不语,只是喟叹。
柳行风想了一想,又问道:“短短两分半的时间,又能有个什么用处?”
李根儒苦笑道:“如果影响力够大,10套会给你个专访,如果操作得,这或许会是第二个马王堆汉墓。虽说咱们这行的不看重什么收视率啥的,但如果三四年后这里名声大噪,参与此事的人有这么个资历,在学术界里的威望将会提升很多,每一个露脸的人,写出来的论文,从价值上说都会提升个一两分。而且,据我猜想,徐老此举应该是想培养他的嫡孙。”
柳行风点头道:“他倒是老谋深算,我也在想,以他这把年纪,绝不可能为了几句话就跟我个毛头小子大动肝火,原来另有内情。这中间的水深得很呐。嘿,他要想如愿,恐怕没那么容易!”
李根儒道:“我这方面当然不会有什么阻力,但是徐老那边,还需要你自己解决。我言
,最多我保住今晚平安。”说着摇头一叹,转身要
柳行风叫住他,皱眉问道:“徐厚端给了你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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