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精神,凝神对抗。手上长枪一下快过一下,招招相连,狠辣异常。
两人的兵器,长短相当。若从力道上论,屈皓文手中长槊,占了不小优势。槊,显周军中,将士很少使用。兼之此槊乃全用混铁打造,比一般长槊重了两倍。
今日吕先政取出此槊,本是想借此槊沉重,让屈皓文使用起来掣肘,无法圆转自如施展身手。他却忽略了一点,屈皓文最擅长的,乃是箭术。长年使用强弓,使得他的臂力比寻常人大了不知多少倍。这杆长槊,不仅未制约他,反而为之助长不少力量上的优势。
两人在阵前你来我往,拆了百来招。萨胡多被长槊重量所制,兼之胯下坐骑不如屈皓文的白马神勇,渐渐双臂酸麻,力有不逮,人马俱落了下风。两人再拆了五十多招,屈皓文越战越勇,长槊在他手中,神出鬼没,猛地拍马一槊横扫去,萨胡多举枪来架,却哪里招架得住,顿时虎口开裂,手臂震得剧疼,险些拿握不住长枪。他胯下坐骑受力不起,也是四蹄一软,他顿时大惊,慌忙拍马退出打斗,灰溜溜奔回自己阵中。
屈皓文也不追赶,一手掷出长槊,那槊在空中划过一道黑弧,飞过萨胡多马首之前一米位置,咚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大响,槊尖冲下,没入地中,槊杆嗡嗡震鸣不已。
萨胡多胯下坐骑一惊,长嘶一声,奔腾而起,驮着萨胡多踩过槊杆,槊尖翻翘,带起一堆泥土,马腹被长槊尖刺挂开,拖着长槊奔入阵中,胡乱冲撞践踏。
众兵士一脸惊慌,急忙闪身躲避,人多拥挤,却哪里躲避得掉,立刻有十来人被惊马撞翻,又被马腹下长槊尖刺挂去,沦为马蹄下的冤魂。那马腹下疼痛难忍,焦躁胡冲乱撞不已,军中顿时大乱。
吕先政一头策马后退,一头大喝道:“一群混账东西,速速取来绊马索,绊翻惊马!”
他身后侍从回过神,慌忙照他吩咐取来绊马索,众人一拥而上,把那马儿绊翻。
那马儿翻身倒地,萨胡多被甩出去老远,跌的一身皮开肉绽,龇牙咧嘴躺在地上,无法起身。众兵士跑去,七手八脚抬起他,送往营中救治。
一番忙乱后,吕氏长阵又恢复原状。
阵前其余十多位大将,尽皆勒马怒目瞪向屈皓文,蠢蠢欲动。
阴素华拍马来到屈皓文身边,悄声道:“瞧这架势,他们怕是打算要一拥而上,来和你拼杀一番,如此一来,别说你最后能否赢定他们,就这时间上,恐怕这一天都未必能完成送信任务。”
“妹子说的是,为兄可不想一直和他们打下去。如果输了,我命不保,赢了他们,众怒难犯。”
“这不左右都是个死字,咱二人还是想想办法吧!”
两人说话间,十来位大将心意相通,策马朝两人驰来,形成一个圆圈,把二人围在当中。
“我二人此番前来送信,为表诚意,连兵器都未曾带来。适才那萨胡多说过,若是打胜他,就放我们过去。现今我们赢了他,众位将军却不肯放行,反而一起上来围住我二人,莫非想以多胜少,打杀我二人?”阴素华喝问道。
一将欠身施礼道:“屈大人神勇,我等诸将适才已经领教。只不过,强秦王有令,你二人若想送信到他手,须得过我等众将这关,才能放行!我等王命在身,多有得罪,尚请见谅!”
“哼!你们明明想以多欺少,却还假惺惺说什么王命在身,你以为,我二人就怕了你们不成?”阴素华嘴上说着话,脑中却未闲着,她绞尽脑汁,想如何解开此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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