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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姜白石的脑袋裂开,立时红的白的刷拉流淌而出,他的身子软软落下去。
“不……”
“老丞相……”
众官员悲声大喊,哭泣起来。
吕元吉虽然无法动弹,但心智清明,他的双眼大睁,眼角迸裂开来,眼珠如欲鼓突而出,鲜血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流淌而下。
十八名大祭司面色悲戚,不约而同哼起祭送亡灵的祭文。良久,为首大祭司大袖一拂,说道:“大王,既然老丞相自尽捐躯,为国尽忠。我等当尽心竭力,与姚平共存亡,还请大王节哀顺变,处理好一应后事,再来祖庙密室相商国事。”他说毕,曲指对着僵直的吕元吉一弹,带着其余十七位祭司飘然而退。
吕元吉欲哭无泪,跄踉着奔到姜白石的尸首旁。屈膝跪下,脸上鲜血滴滴滑落到姜白石身上,长号一声:“恩相—是本王害了您啊!”
冼凤奇被几个侍卫架弄着,里外刷洗一净,寻来干净衣袍为他换上。他在常平城外被炸药轰断****后,难以行动。他审时度势,料知必定被俘,为防止自己被****身份,忍痛脱下衣冠,取了些黑泥,涂抹到脸上,朝前爬行到稍微隐秘之处,以免被骑兵踩踏,后被阴氏大军虏获,为求保命,也为了医治自己的伤腿,遂谎称自己乃是随军太医。他也知道两军交战,若是懂技术的俘虏,是不会被杀的。特别是军医,更是大受各国军队欢迎。俘获他的兵士得知他的身份,不敢有所隐瞒,火速告知长官。那名长官正巧腿上受了伤,也无暇分辨他话中真伪,直接命他替自己医疗伤腿。见他清洗伤口敷药包扎等所为娴熟,不像撒谎,遂就近命他接着替本军伤兵简单包扎处理伤势。后来他自然被收入医官营中,帮助太医们打下手。做些粗活。他的腿也因此得到及时医治,没有溃烂发炎,顺带保住一条命。
如今他不慎被屈皓文认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前程如何。不过他观屈皓文的言行,不像是要为难于他,心里虽然稍安,但他一向得吕先政倚重,可谓是言听计从,地位也尊崇无比,如今虽做了阶下囚,却不肯投靠阴素华。
他正心里胡乱琢磨,侍卫们收拾好洗浴诸物。帐门一开,两名侍卫抬进一张小几,几上摆放了三道菜品,一壶美酒,尚放置了两副杯碟碗筷,放在他面前。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屈皓文身穿一袭白袍,气度潇sǎ满面春风地走入帐中。他挥手命侍卫退下,对冼凤奇抱拳作礼道:“冼先生。文这厢有礼了。”
俗话说,雷公不打笑面人。屈皓文待他如此和蔼有礼,他怎好板脸,脸上也不自在地浮起一丝笑纹,举手回礼道:“都是故人,何须多礼。”
屈皓文放下大袖,来到他身边坐下,热络地端起酒壶,举壶替他斟满一杯酒,又为自己斟了酒,放壶举起酒杯道:“这杯酒,文先为冼先生压压惊。”说毕也不待他答话,举杯一饮而尽。
冼凤奇干笑一声,见他端起酒来喝了个底朝天,心知酒中定然无毒,放下心来也是一饮而尽,以手捋胡须说道:“听闻屈子如今投靠中魏国大王,得其倚为股肱之臣,拜大将军,风光无xiàn,炙手可热。如今一路率数十万大军,势如破竹直捣姚平,想必是军务匆忙,怎么有闲余之空,来与老朽把酒叙故?”
屈皓文笑而不答,又为他添上酒,殷勤替他布菜道:“来来,军中粗鄙,无山珍海味以飨先生。这鱼羊鲜乃是我军另一位大将军狄大人之最爱。文不知冼老先生的口味。故而将就厨下现有之物,聊为先生佐酒,先生且莫嫌弃。这菜需得趁热食用,其鲜味才得尽尝,请!”
冼凤奇一向养尊处优,山珍海味每餐必备,如今被拘束阴氏军中,食物粗粝难以下咽,嘴里早能淡出个鸟来。他闻到鲜味,嘴里差点流出口水来,也不客气,举筷大快朵颐。
屈皓文含笑看着他狼吞虎咽,命帐外侍卫添上两道菜,又与他把酒言欢,两厢你来我往,各怀心思,却不戳破,含糊说些风花雪月不着边的闲话,倒也谈笑甚欢。屈皓文见他酒足饭饱,遂告诉他好生歇息,起身告辞,并不提起要他归服阴素华之事。
屈皓文一走,冼凤奇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有些沉不住气来。虽然胡乱猜测,又不好妄下定论。正此时,侍卫推进一辆小木车,上mi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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