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袁西望便早早起身,雇了一辆马车,带着曲流觞往城外而去。
曲流觞不解其意,坐上马车就开口问道:“袁兄,不知我们此时要去哪里?”
袁西望依然是淡淡微笑,更隐含思索的神情,有些敷衍地说道:“自然是帮你扭转乾坤去的。”
曲流觞闻言,又掀开车窗看了看,不由奇道:“可我们也非往南去啊?”
袁西望坦然端坐,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不是去南面,南面都是受灾之地,哪里有财让你敛得?”
曲流觞思索半天也没头绪,实在不知袁西望要去做什么,只好说道:“袁兄动作高明,我实在搞不明白。”
袁西望倒不是刻意卖弄,只是有些东西,明白说出来,就没了意思,就道:“君不闻‘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乏时’?”
这话曲流觞自然听得懂,可与袁西望现在的作为还是难以接洽一处,就道:“这便是奇货可居的道理,我如何不懂,可要说能做到这般事情,谁又没有看穿过去未来之能,谈何容易?”
袁西望抿了抿嘴,神思仿佛回到过去,又听见袁丰对他的谆谆教诲,缓缓说道:“所谓商道,便是一种道理,大道同归,就犹如兵法,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奇正相合,克敌制胜便易如反掌了。”
这些话依旧是大道理,空口说起来谁都会,但要理解其意,继而付诸行动,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曲流觞面露无奈,道:“袁兄说的轻巧,这玄州之内四时有序,便少见什么灾情,再说,短短时日,如何能够囤积货物,况且,我之银两,少而又少,能够干得什么事?”
袁西望此时笑得更为灿烂,一种难言的气势油然而生,说道:“曲兄,如若还要什么成本,便不算敛财之道,你且看着,我根本不费寸金,就能让你赚个够!”
曲流觞有些不信,但看见袁西望的样子,又矛盾起来,就道:“便看袁兄如何施展妙法了。”
袁西望知道他不信,也不多说,便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到了正午时分,马车就来到玄州城南的丹阳镇,这处小镇连着十几个村落,人来人往,也是热闹,曲流觞见袁西望带他来此,实在不解其意,问道:“袁兄,这丹阳镇虽然富庶,也不盛产什么稀罕物,你来这是买什么?”
袁西望看了看周围过往行人,目光落在一辆运送米粮的推车上,会心笑道:“物到用时方很少,要买,便是买那最多的东西。”
曲流觞随他目光看去,就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袁兄,莫不是要买米?”接着,心头一亮,茅塞顿开般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有灾情,这粮食也紧要得很。”随即又摇头道:“此法虽好,可也要有本钱,我此时的家当也买不得多少米啊。”
袁西望微微摇头,又宽慰几句,就往米行走去,他毕竟是商贾世家出来,久久没有经营生意,颇有些“技痒”之感,神情也是有些期待,正要走进米行,却发现身旁的曲流觞一动不动,脚底仿佛生了根。
正要催道,就看见曲流觞神情呆滞,眼愣愣侧头看着,心中不由奇怪,就顺势瞧了过去,只见米行前面正好来了一辆马车,从中走出一妙龄女子,淡蓝色的纱衣,体态婀娜,就算不去看脸也知道是位绝世美人。
待那女子从车上下来,恰好对到曲流觞的目光,抿嘴一笑,只觉一股清新温婉的气息扑面而来,真可以叫人沉醉迷恋,无法自拔。
袁西望看清那女子面貌,心中也是大为赞叹:“这可真算是风华绝代了,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看曲兄的样子,怕就是他那心上之人了。”
那女子似乎是记得曲流觞,缓缓走到他身前,说道:“曲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曲流觞闻言,仿佛从梦中惊醒,立刻就醒悟到自己的失礼,心中急道:“哎,刚才那模样,定然叫水小姐大大瞧不起我了。”又开口道:“水小姐,在下…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他这一说话,差点让袁西望笑出声来,心道:“曲兄这可也太紧张了吧,好好的打招呼便是,又变成赔礼,岂非更掉面子?呵呵。”
曲流觞话说出口,自己也是窘迫,心中更急道:“遭了,遭了,怎这般语无伦次。”
水小姐也是轻捂樱唇,忍俊不禁,但并无怪罪之意,就听她说道:“曲公子多礼了,月前偶遇你在街边作画,可是对你的画技佩服不已,没想到今日又有幸相遇,还想请教一下你这着色上彩的绝技呢。”
曲流觞听见这话,只觉心花怒放,困窘之情一扫而空,满脸都是欣喜之态,说道:“但要小姐有求,曲某莫敢不从。”
水小姐似乎也对曲流觞颇有好感,至始至终,神情都十分轻松自然,说道:“对了,尚且不知曲公子何事至此?”
曲流觞刚要回答,心中却道:“遭了,我这是为了求亲来的,这事儿怎么好当面说。”
袁西望见“朋友有难”,立刻“拔刀相助”,上前说道:“咦,曲兄遇见了朋友?怎不与我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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