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西望露出一个比较灿烂的笑容,说道:“若有机会,莫敢不从。”
王天霸听了这几句话,这惊慌不已,忙道:“师兄,你怎就急着走了,要不休息几天?我可还是一个初学者,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袁西望和王天霸相处时日虽短,但也有一份真切情义在,微笑劝慰道:“师弟,你若心存武道,即使没有我,也自然会有一番成就,况且,你现在帮水城主做事,常伴贤者身边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得的事情,好好和水城主学习,武道也是人道,这才是对你最大的帮助。”
王天霸听完,醒悟到自己从认识袁西望起,就有些过分依赖于他,暗暗自责,可见袁西望就要离开,还是有些不忍,就说道:“师兄之意,我明白了,今后定然好好与水城主学习,只是,师兄这一去,也没个方向,难说就此永别了,我实在舍不得啊。”
袁西望看了看远方,也是有些感慨,就说道:“但凭缘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人生聚散本就无常,你且看淡一些。”
水若善又走到王天霸身旁,按着他的肩膀,说道:“天霸,就让你师兄去吧。”
王天霸向来有股男子气概,当断则断,被再三劝道,也不再坚持,说道:“这…师兄一路好走,可莫要忘了有我这个师弟啊。”
袁西望走近一步,饱含关怀的说道:“自然不会。”接着,就转身对水若善道:“水城主,袁某就此告辞了。”
水若善微微点头,也不再多说,袁西望又转过身子看了看那泣血图,这时,他仿佛看见曲流觞与水芙蓉的身影从画上浮起,朝他招手送行……
“恰如泣血图,山河落水流,愁云看不破,情义比天高!”袁西望一边吟诵,身子似乎越发轻松,越走越快,清风阵阵,将他脸上的泥块也刮了下来。
这时,文童突然从怀里跑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哥哥,你好了!这几天叫你都不答应我。”
袁西望苦笑两声,有些歉然地说道:“文童莫怪,是哥哥不对,以后不会这样了。”
文童也没有生气得样子,还是满脸笑意说道:“呵呵,哥哥是难过,曲哥哥和水姐姐死了,我也哭了好久的,不怪哥哥。”
听见这话,袁西望心中又感安慰,看着文童天真无邪的模样,又想起那凶恶的长右,不由从怀里摸出四颗红彤彤的珠子。
话说长右死后,身体化作沙石,只留下这四颗眼珠子十分奇特,袁西望顺手捡了,后来四处寻找不到曲流觞二人,心中悲痛,也就忘了这事儿。此时将这四颗眼珠拿了出来,不由想道:“这长右乃是上古异兽,实在奇特万分,先不说其威能,就是这死后,身体居然化作尘沙,只留下了两对眼珠,怪不得自古而来,关于这些异兽虽有记载,但难以考察,他们不曾留下尸体,又让人如何考察。”
他这猜想其实已经对了大半,不过,也并非所有妖兽死后就会立刻化作尘土,一般来说,上古异兽都是秉承天地精华诞生,故而天生具备强大力量,然而,他们死后,身体就会在很短的时间里返本还源,回归天地,只留下身体上一些独具特性,不易消解的部分。
而与袁西望搏斗的长右,主要是重伤之下,狂性大发,不顾自身安危,气血精气不断流失,最后中了那一剑之时,已是强弩之末,生机一断绝,故立刻消散于天地间。
还在回忆中沉溺,就听文童说道:“哥哥,这是长右的眼睛,蕴含浓厚的水行精气,更能让失明的人重见天日!”
袁西望早已知晓文童辨物的奇能,也不惊讶,只是赞叹道:“不愧是天生的灵物,便是躯体也十分不凡呢。”接着,又从怀里取出那颗凤血结晶,说道:“文童,你可知道这凤凰之血晶有什么用处。”
文童细细看了一会儿,就说道:“哥哥,凤血之晶乃是天地重宝,功用繁多,我也不是全部清楚,只知道它可让断肢重生,增加体内精气,还可用于练制法宝、丹药。”
袁西望听完这话,心中更感慨道:“可惜了,曾今还想把这作为新婚之礼送与曲兄,如今却只有睹物思人。”他根本没想用凤血之晶为自己增加修为,这件珍宝对他意义重大,是要好好保存的。
文童见袁西望不说话,狡黠一笑,又道:“哥哥,你衣服脏了,换一套吧?”
袁西望闻言,就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破烂不堪的衣物,也觉得不雅,可无奈道:“我倒是也想,可这荒山野岭,你叫我去哪里寻衣服去?”
就听文童呵呵一笑,说道:“哥哥,这就看我的厉害!”说着,他那悬浮于空中,平平展开的书简上,突然升起一座小屋子,金灿灿、黄橙橙的,好看极了。
文童走进屋子,再出来时,手上便多了一件衣服,那衣服原本只有手指大小,文童将之朝着袁西望抛去,但见那衣服离开书简范围,就迅速变大,到了袁西望手中时,已经变得和他身材差别无大。
袁西望还没有见过文童这个奇能,大是惊讶道:“文童,你这又是什么本事?”
文童满脸骄傲,笑着说道:“哥哥没听过‘书中自有黄金屋’吗?我这小屋子就是照着那个来的,能放好多东西呢,哥哥以后有东西都可以交给我保管,就不怕被偷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