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面皮终是挤出了一丝干笑。
暮色四合,当令狐慧怡听到这段话时,顿感天塌。身旁的一个个粗壮汉子如同巨大的魔鬼,在苍茫暮色中显得更加诡异。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叶初,似乎是在这一瞬看清的。现在也成了他们当中的一员。
她泪水缓缓流下,带着悔恨和不甘,痴傻地望着他:"叶元拯,你怎能……"
叶初谴责自己,不安地避开了视线,撇过头不去看她。倒是令狐桀笑了:"世上儿女情长,哪有那么快就两情相悦的,这小姐啊,也是命苦人儿。来来来,元拯,爷们玩就玩个刺激的,去把你女人的衣服扒光,咱们做着,你看着。"
叶初如遭雷击。
这般无耻的话语在他嘴中说出来竟是平平无奇,好似寻常事一般。他身后的许多汉子已然下马,抽出明晃晃的短刀,和着令狐桀狞笑。
一边笑,一边用刀指着叶初,
"快给爷脱!"
在这般亡命之徒看来,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寻找刺激。杀人是刺激,用刑是刺激,喝的酩酊大醉也刺激,上青楼狠狠抽婊子更刺激,可这些,总不如让一个女子心爱的人亲自扒光她的衣服,送入她仇人的口中刺激。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他们以前的主子。
以下犯上,以邪魅欺良善,好不刺激!
叶初胸中好似被一块巨石击中,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令狐慧怡内心泛呕,可很快就被恐惧笼罩。她现在害怕了,害怕叶初真的会这样做。她虔诚地看着叶初,后者缓缓合上双眼,嘴唇在轻微的抖动,胸腔起伏,吞吐长气。末了,睁开眼,这才突然发现天已经这么黑了,低沉的说了句:"好,我脱。"
令狐慧怡立刻一声尖叫,带着哭腔道:"三十多人,还是野汉子,这不是教我死么。"她心中委屈至极,不顾廉耻的哀告:"元拯哥哥……别……别这样,求求你……求求你,我……以后都听你话……我伺候你……我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可惜这悲情的话语灌进叶初的耳朵里,就像是说给一个木头人听。叶初不为所动,缓缓的靠近令狐慧怡。在其他人看来,令狐慧怡的叫喊,无疑是撩动他们欲望最好的佐料。至此,令狐桀心满意足地微笑着,这一切,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目的也悉数达到了。
杀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感觉自己活不下去。此事过后,就算对令狐慧怡不管不顾,一个被人抛弃,内心深处充满荆棘的女孩子,也绝对不会活的很好。
"啊"一声尖叫,令狐慧怡的一件薄衫已经被扯成了碎片,露出白藕般的粉臂,渗出淡淡香味,众人捧着鼻子贪婪的吸着。
女孩儿已经癫狂,双手被缚,可依旧在蠕动身子挣扎,嘴中含糊不清,仍是那一句"饶了我"。
叶初咬着牙,口中念念有词,
"我是畜牲,我是畜牲……"
余下的人早已双眼通红,咽下了一大口又一大口的唾沫,饿狼一般死死盯住令狐慧怡身子。饶是令狐桀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也噙眼而观。
白露方去,秋分将至,莽莽苍苍的九原大境快要进入深秋,秋主萧瑟,百草枯死,在黄土地上结成了黑色的尸体,肃杀之气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今日的夜晚多么与众不同,漆黑的天空中,见不到一丁点的星光,大地陷入了沉沉的昏睡,黑色笼罩一切。
当叶初恶毒的双手即将扯开她的内衫时,
倏忽天地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