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一愣,然后低头看去,果不其然,右手上的抓痕呈现出了黑紫的颜色。\\WwW。QΒ⑤。cOm起先我还以为是血迹干涸时所凝结成的痂,然而仔细一看,却仍是新鲜的血液,正隐隐地渗透出来。
心中不由一悚,莫非那只黑猫的爪子上有毒?我猛地一下子站立起来,紧紧地攥着拳头,怎么会这样?大玉儿不是明明知道我已经身中剧毒,无药可解,根本捱不了几日了,那她干吗还要多此一举呢?怪不得我刚开始进去的时候看到她那么笃定,原来是早有暗招了。
看到我神色剧变,阿也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惶急地说道:“小姐不必过于焦虑,兴许没有那么严重呢,还是先找大夫来诊视一下,看看究竟有没有增加新毒吧!”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必了,老陈也不在,就算叫其他的大夫们查证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知道早死几日而已,就不要再白费功夫了。”
看来,大玉儿想要给我来个雪上加霜,最好让我在这一两日内就咽气,这样就暂时可以避免福临的性命之忧。至于我死之后,其他人会不会杀福临,就难说了,她就是心存这个侥幸。
“如此看来,我的性命最多也就在今明两日之间了,既等不到老陈寻得解药回来,也等不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极力使自己避免去想那个男人,否则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地情绪。很可能会当即潸然。“但是无论如何,我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里,找到东青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这么一直不明不白的,叫我如何放心?只恐怕到时候连眼睛都合不上。”
接着,我就匆匆地向门外走去,一面自言自语着。“不行。我非要亲自去审讯那帮奴才们。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才好。”
“小姐!”阿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她疾步赶上,拉着我的衣襟哀求着:“奴婢虽然不懂得医术,但也听人说过,中了毒的人不能轻易行动,万一加快了剧毒在血脉中的流动,那就作得更快。等到深入到了心脉或者五脏骨髓,就是神仙也难救了……您千万别再忙碌劳累了,那些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去办吧!”
只走了这没几步,我就觉得心慌气短,身子禁不住地晃了晃,却仍然咬牙撑住了。我虽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也没有理会阿地哀求,此时连多说一句话都累。我一声不吭地甩开她地手。继续向外走。
谁知道刚刚迈出了门槛,就见到阿克苏脸色惶急地赶过来,差点一头撞到我身上。他一怔。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迅地打了个千儿,跪地道:“奴才冒失了,望福晋降罪!”
“究竟什么事儿急成这般模样?”我没有说多余地话,而是简单直接地问道。
阿克苏的脸上露出了踌躇犹豫的神色来,“这……”
“有什么话不好说的?”我不耐烦地问道。很显然他匆忙赶来就是为了向我禀报事情,又怎么会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的呢?“莫非对那帮奴才们的审讯,已经出了结果?世子的下落终于有眉目了吗?”从阿克苏地神情上,我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妙,否则他应该是一脸喜悦才对。
“回福晋的话,奴才并未查清世子的下落。不过有几个奴才已经招供,他们虽然不知道世子最后究竟去了哪里,却亲眼看到太后……”阿克苏说到这里,额头上已经冒出层层叠叠的冷汗来,却不敢抬袖擦拭一下。
我忽然想起了在燕京时的那个古怪的噩梦,好像,好像那梦境里面,东青已经被大玉儿给暗害了……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地打了个寒噤,艰难地问道:“怎么,太后对东青究竟怎么了?”由于方寸大乱,心神恍惚,已经不知不觉间将“世子”这个称呼换成“东青”了。
阿克苏见我逼问,也只得照实回答:“他们看到太后‘赏’了世子一粒药丸,要求世子立即服下,世子心生警惕,执意不肯,竟然被太后下令,由他们几个动手,给强行灌了下去……”
听到这里,我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只觉得胸中阵阵作痛,禁不住一阵剧烈地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
“福晋!”“小姐!”几乎不约而同地,阿克苏和阿一齐抢步上前,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抬了抬手,想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来。尽管如此,头脑里也依然清晰:看来,这毒已经逐渐侵入到肺里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估计就没有一两日好活了。
好不容易将咳嗽压了下去,我挣脱开他们地手,径直走到墙角,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锋利地剑来,“噌楞”一声,闪耀着冷冷寒光的利刃立即脱鞘而出。我紧紧地攥着剑柄,几乎神志不清地朝门口冲了过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大玉儿,你这个毒妇,我非要当着你的面亲手送福临上路,我要你生不如死!
恍恍惚惚间,只见门外转进来一人,他见到我这般近乎于失态地模样,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抱住了我,“嫂子,嫂子!你快点清醒一下啊!”
听到他的声音,我这才分辨出他是多铎来,莫非仇恨的怒火的确会遮碍了视线?握着剑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直到再也把持不住,“当啷”,宝剑摔落在地砖上,犹自嗡鸣。与此同时地,一口鲜血从嘴里直喷出来,染污了多铎那洁白的衣襟。
“啊!不好了!”:.即伏在炕沿抑制不住地大口呕血,转回来的阿看见。慌得用手中地丝帕去拭,丝帕很快湿透了,而我仍然在不停地呕血,起先是血,后来还带着紫黑色的血块。
在昏天暗地中,我仍然勉力支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眼下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实在过于宝贵,不能让长时间的昏迷来占据。只听到耳边一阵慌乱的命令声。很快。就有王府里的大夫疾步赶来。取出银针来,迅地捻进了我肋骨附近的几处**位,希望能够尽快替我止住这个突险症。
但是没有用,腥咸的味道越浓烈,血还是顺着我地嘴角不断地涌出,同时又引了呛咳,一瞬间几欲窒息。耳畔响起了多铎地怒吼声:“你是干什么吃地?连这个都止不住。啊?”
大夫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好歹没有心慌手颤,直到在我的虎口上连施三针后,终于勉强止住了咳嗽和呕血。然而这一番折腾下来,我已经元气大伤,身体抽搐着,气息越来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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