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WwW.QΒ5、cOM虽然现在还只是北国暮春,御花园里,已经是一派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的美好景象了。鸟儿们在枝头上快乐地歌唱着,或是用嫩黄色的喙梳理着缤纷的羽毛,将自己打扮得靓丽异常,以博取异性的青睐。
然而与这些无拘无束的鸟雀们比起来,树下面的人们可就显得沉闷压抑多了。尽管在大阿哥的身后站立了十多个宫女太监,然而每个人都瞧出小主子这些日子来心情很差,唯恐不小心撞到了枪口上受罚,所以一个个战战兢兢,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周围一片寂静。
东青似乎很没有习武的天份,尽管轮换了好几个马上步下功夫都绝对一流的满洲谙达,每个都细心教导,使尽浑身解数,然而东青的武艺就是不见有多大的长进,这实在让人有些丧气。其实如果换到平常人家,东青在练武方面的资质大概也在中等之上,但是作为一个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在尚武习气极为浓重的氛围下,“墨尔根代青”[蒙语:善射者,高明的猎人。满语为聪明的统帅]的儿子箭术如此之差,也算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尽管多尔并没有明显地表露出失望之情,然而东青心里面却十分有数。为此,他只要读书之余的空闲,就从来不跟别的孩子们一起玩耍,而是独自来御花园的这个小小的练武场努力练习,从来不会懈怠。
不过这份安静很快就被破坏掉了。因为俨然成了孩子王的东正指挥着一大群小孩子来回“冲杀”,战场逐渐扩大到了这个练武场地边缘,喧闹声此起彼伏,东青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却没有立即火,仍然继续耐心练习箭术。
眼下这个皇宫里的孩子并不算少。除了东青和东,吴克善的儿子班吉之外,还有皇太极留下来的四个年幼的儿女。分别是七岁的高塞、常舒。五岁的韬塞。三岁的博穆果尔,还有蒙古庶妃奇垒氏所生地十公主。她就是后来地建宁公主,只不过她今年虽然只有三岁,却早已在去年时被多尔衮早早地许给了吴三桂之子吴应熊。这个女孩天性老实憨厚,乖巧听话,所以经常被东当成小跟班似地支使着,还乐此不疲。
而几个同样身为天皇贵冑的男孩子们。则经常给东充当使唤奴才的角色,要么被她督促着爬树去掏鸟蛋,要么让她摘果子的时候踩在脚底下。也不知道是东脸蛋漂亮的缘故,还是骄横狡黠的缘故,总之他们被吃得死死的,不但没有半句怨言,更不敢去告诉各自地母妃。而且东很是狡猾,每次都在多尔衮面前扮出一脸无辜和纯真善良的模样。那些宫女太监们都知道了这位长公主刁钻野蛮得厉害。就更没有胆子去打小报告了。所以即使东背地里如何无法无天,多尔衮也毫不知情。
这不,这几天东通过身边的太监。弄到了燕京集市上的地摊货,也就是十多本手绘的[三国志通俗演义]的连环画,在看得津津有味的同时,还手心痒,跃跃欲试。也别说,这个小丫头还颇有几分领导才能,指挥几个小玩伴按照连环画里的招式和阵型演习起来倒也像模像样。每人手里都拿着木头削成地刀枪剑戟,“哼哼哈嘿”,乒乒乓乓地杀来杀去,着实热闹非凡。
不料正格斗得起劲儿,班吉一不小心失了手,木头地小剑刮到了东的手指上。顿时,白晢娇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处轻微地擦伤,隐隐透出血丝来。下可惹恼了这位野蛮公主,她拿着一根垂柳枝将班吉胡乱抽打了一顿,还觉得不够泄愤,还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嚷嚷着班吉欺负了他,要去皇阿玛那里告状,让班吉好好吃顿苦头。
“够了!”一直忍耐着没有说话的东青终于火了,他扔下手里的弓箭,怒气冲冲地来到东面前,一把将坐在草地上哭天抹泪的妹妹拽了起来,“你还有完没完?要撒娇耍赖就离远点儿,别惹得我心烦!”
东顿时愣了,她从来还没有见到一贯温文少语的哥哥这么凶过,于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嘴巴一撇,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你欺负人,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就对我这么凶,我可是你妹妹呀!”
“有你这样的妹妹,我真是冲了大晦气了!”东青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东这般哭闹,就更加烦躁起来,“你要么现在就回你自己的宫里老实呆着去,要么我就把你这背地里的好事儿统统都告诉阿玛,看阿玛会不会为你‘做主’!”
虽然东青才七岁,然而在宫里的地位和权势可不小,谁都知道他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又是嫡长子,将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谁敢有半分不敬?见到他训斥东,众人谁也不敢相劝,另外几个孩子看势头不妙,已经爬起来悄悄地溜走了。
东扭头看看那些平时玩得热闹的小伙伴们谁都不敢帮她,于是更加愤慨了,她一把打掉东青拉着她的手,“哼,要告状就告去,看阿玛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别仗着你是个阿哥就对我指手画脚的,这紫禁城里还没有几个敢管着我的!”
东青怒极,扬起手来,想要狠狠地打她一巴掌,不过已经抡起来,却又心软下来。看着她娇嫩如花骨朵般的小脸,还有眼眶间打转的泪珠,他终于收起了那个冲动的念头,缓和了语气说道:“要是额娘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不会高兴。”
“你!”东一愣,却说不出话来了。
东青冷笑一声,说道:“不过额娘走了,你倒应该高兴才是。这样一来就更没有人管你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巴望着额娘回来?”
东感到委屈,红着眼圈道,“谁说我高兴了,你以为我不想额娘回来吗?我好几次都梦见额娘回来了,醒来之后额娘就不见了,我都哭了好几回了,身边的几个嬷嬷们都知道。不信你去问她们。”
“哼。你也知道没有额娘不行。可我压根儿就没看出你有半点悔过地意思。”东青忿然道,“要不是你背地里偷了额娘的东西,还让阿玛看到,阿玛会生额娘的气吗?如果不是这样,额娘又怎么会不声不响地走了,到现在都没任何回来的消息?万一额娘永远不回来了,咱们可就都成没有额娘的孩子了。离群的羊羔不会长大。没有额娘的孩子就永远被别人欺负。亏你还整日嘻嘻哈哈玩得开心,以后就有得后悔了!”
东这下没有言辞狡辩了,她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只不过碍于脸面不肯承认罢了,“那可怎么办呀,现
经这个样子了,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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