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脸作色的人们咋咋乎乎地胡説八道。姑娘们小声地咒骂着,别了脸看其他地方。小伙子们掩饰了内心的惶恐,可着嗓音,噫哩哇啦地议论纷纷。那个説:“她在喊救命呢。她説,哪个救了她,她就嫁给哪个做老婆。”有人收回目光,注意地听这小伙子説话。“长得还很漂亮呢。那箱子里头肯定有几十万块钱现金。我认识她,她是赵家溪的,到开了几年金矿。讲不准,那箱子还装满了金子。嗨,也怪!怎么就不齆死她呢?那龙怎么就不把她拖到水底去呢?”
“哪个敢下水去救她?就算不要她做老婆,要那两口箱子中的一口,也划得来。”
“屁!哪个下水去?想死了?一下去就变成龙王爷的女婿了。称砣落水底,齆死你。”
突然见人群哗啦地散开,有一个小伙子把手在小车上一拍,人影一幌就扑出去了。
“找死呀?!”伍魁洪把脑袋探出车窗外,厉声训斥道:“你给我回来。”
“你想去?怕人家抢先了是不是?你去呀,把她捞起来给你当小老婆嘛。”李梦红见他立即要跳下车去,一把抓住了,就説。
“有你就够我受了。”他一摔手,应道。
“你们看……”胡荣打他们的叉。
李梦红抓住了伍魁洪,一把抱住,含笑説:“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呢?牛皮子都犟成神了。我看你也不敢去。几十岁的人……只怕还不出去二、三米就被冲到天国外了。”
沿河两岸的人都在哗动。大家往河边上靠得更近。不知是谁在説:“他,他妈的,想死啦?水这么激这么大……”
“那伢崽胆子也太大了……”
正説着,河里又多了一个小黑点。那两个黑黑的身影在旋转飞泄的河水里摔去摔转,时隐时现,刚离开河岸就望下游刷出去了几十米远。但,那顽强的生命坚持着,在沉闷地噫嘿声中叩打死神的脉门。随着蜂房和水涡的剧烈运动,那两个年轻人时而飞离水面,时而卷没浪底。横向的距离在缓慢地与那个小红点缩短。一米、二米、三米……纵向的距离自年轻人入水处算起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瞬息扩大到一百米、二百米、三百米……
爆炸。爆炸!爆炸!!
生命、时间在这一刻都凝固了。无数的眼睛注视着这挑战自然灾害和生命极限的壮举。无数的心灵都在为这大无畏的行为默默祈祷幸运。尽管有个别人为此摇头,为此叹息,认为不过是一次毫无意义的历险,认为不过是凭白增加了两个冤魂,但,绝对没有人再説疯凉话。
“开车,跟下去。”李梦红小声説。
小轿车发动了。沿着河岸,循着那顽强的生命的轨迹,追了上去。
“游不动就拐火了……你他妈不行就算了!”
两上小黑点终于接近了小红点。全场欢声雷动。每一个人都高兴得过大年似的。
“停车!”伍魁洪大叫。
其实不用叫,胡荣已经把车停下了。大家都想看到水中的三个人能够安全地回到岸上。后边有一辆大汽车嘟嘟地按喇叭。随后有个司机跑到小轿车边来,勾下头,对胡荣恶声道:“你怎么搞的?停车也要分个地方嘛!你会不会开车?让开。让开一点。莫挡道。”
“你吃错什么药了?”伍魁洪把目光从河里收回来,盯着那人,劈头盖脸地骂一句。
“呃?是伍头?呃嘿……”那家伙溜了。
“嗯?他怎么会认得我?”伍魁洪一怔。
“……”李梦红好象被他吓了一跳,愣愣地不説话。好久,她才拍拍胡荣的肩膀,吩咐道:“开车,稍微开慢一点,挨着河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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