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修室里,正当傅越语在欣赏由自己一条朋友圈掀起的轩然大波时,张默一脸阴郁地大步走入教室。
傅越语虽然平日勉强算努力,但绝不是会大清早来教学区自习的人。
他出现在自修室,只是因和张默的约见
傅越语笑嘻嘻地冲张默打招呼,“早啊。昨晚你是不是先走了,后半段没见到人。”
张默黑着脸过来,他精神状态很差,满脸遮不住的疲惫,眼底布满血丝,眼袋更是沉重,夸张得仿佛要垂落地面似的……一看就知昨晚没休息好。
见傅越语还没脸没皮地笑得出来,张默心中,本就未平的怒火瞬间重燃。
他重重拉开椅子,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你干了什么疯事吗?”
“知道啊。”无视张默的愤怒,傅越语笑得愈发嚣张,“我即将获得出演王树声新片的机会,而你——你应该感谢我呢?”
张默倍感荒谬:“我,应该感谢你?”
“对啊。”傅越语理所当然,“多亏我完美的发挥,以及做出更换剧本的机智选择,你才得已沾光,被王树声多看两眼。”
张默勃然大怒:“你那不叫更换,叫偷窃。”
“嘘!”傅越语不满地竖起一根手指,“小声点。”
张默喘着粗气,愤怒地盯着他。
傅越语放低声音:“这件事你知,我知,他人不知。杨焱已经被我拿捏住把柄,不会把真相说出来……你只要帮我摁住林思霁,这事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张默觉得他疯了,匪夷所思道:“你让我帮你?你认为我会助纣为虐?”
“你会。你也必须会。毕竟我编剧一栏写的你的名字。”傅越语说,“这件事不爆出来,你便大有可能被王树声或者李宇南看上,去混个助理编剧当当……但这事要爆出来……”
傅越语后仰,嘲弄地陈述事实:“你就等着被摁上剽窃的帽子吧。”
张默狠狠一拍桌子:“你他妈——”
“嘘!”傅越语打断他,“别叫,别叫。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事情捅出去了,谁也别想好过。”
张默呼吸愈发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心中怒火。
傅越语虽然恶心,但他说的一点都没夸张。
张默是创作者,自然知道这个领域,最忌讳的就是剽窃他人作品。
这事爆出来,等待他的,可能是编剧圈内永远的冷眼和歧视。
就算张默出去解释,说一切都是傅越语干的,和他没有关系。
又有多少人相信呢。
张默神色阴晴不定,他最终开口怒斥:“你就不该拿林思霁的剧本。”
他虽然语气仍然谴责,但话语间“偷”已悄然转化为“拿”。
傅越语自然没有放过这个重要的变化,他侧眼看向张默,脸上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
张默眼皮跳下,直觉他接下来要说出什么恶毒的言语。
果然,傅越语嘴唇张合,眼镜蛇般喷射毒液。
“如果不是你太废物了,写不出好剧本,我会去动林思霁的剧本吗?”
他字字尖锐,言语肆无忌惮地往张默心上扎孔。
张默额头暴起青筋,他脑子轰一下炸开,积攒一晚上的愤怒终于彻底爆发。
他丧失了平日的理智,猛地踢翻椅子站起来,揪起傅越语的领口,狠狠揍上那令人生厌的脸。
一拳头下去,傅越语直接被打偏过脑袋。
傅越语显然没料到平日冷静的张默竟失控至此,他惊怒地咆哮:“你他妈发什么疯!”
张默用力极大,一下过去,他自己也被震得拳头发麻。
但他并未就此放过傅越语,而是咬紧牙关,眼睛血红,再次举高左拳。
他真的被气狠了,一拳不解气,竟然还要再动手。
看着张默狰狞的表情,傅越语心中终于升起几分畏惧,他脸上浮上恐惧神色,大叫:“等等……”
愤怒不等人,拳头也是。
傅越语最终只能看着拳头在眼中无线放大,拳骨带起的利风刮得眼睛生疼。
“咚咚。”
忽然的敲门声让屋内两人双双停顿。
傅越语的惊叫卡在喉咙里,而张默的拳头则停在他脸颊上方两厘米的位置。
杨焱站在门口,手放在门上,礼貌地询问:“我是不是来得不太恰当。”
自习室内氛围冷凝两秒,张默表情变化几次,第三人的出现让他的愤怒迅速退却。
他放下拳,松手把傅越语甩下去。
张默眼神都不愿给瘫在座位上满脸惊恐的傅越语一个,甩上包,转身就走。
路过杨焱的时候,他脚步稍停。
“我以为你会愿意等那一拳下去再出声。”张默眼神冰冷。
杨焱和他对视,视线同样没有温度。
“别了,我怕栽赃给我。”
张默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杨焱走到傅越语面前,扶起被踢翻的椅子,接替张默,在傅越语对面坐下。
他端详两秒傅越语惊魂未定的神情,又欣赏了其脸上新旧伤口印记。
杨焱昨日留下的伤口在左边,而张默是左撇子,动手时习惯性挥舞左拳……击打上右脸。
所以傅越语现在的脸十分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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