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两年后。
夏相身居高位已久,当今圣上年事已高,且子嗣不昌盛,又没有可以委以大任的,故而疑心越来越重,曾多次暗示夏相告老还乡,但夏相一直未名明言。
近日来朝野涟漪不断,母亲托人传了话来,说多日不见,甚是思念,了了几句夏央就有了数。再三思量后,夏央乘着马车回了夏府。
那头夏母得了信,就派人在门口候着,两个容貌清秀的小厮老远见着东陵王王府的马车,便叫嚷着小姐回府了。
刚下马车夏央就看见母亲身边的婆子迎着走来,婆子笑说道:“姑娘来了,快快进府,夫人早就等着了。”
夏天也跟着笑的灿烂,连忙回到:“哎,张妈妈。”
进了大门,穿过长廊,入目的就是熟悉的院子,夏母站在房门口,脸色泛黄,夏央心疼地忙走过去。
夏夫人揉了揉夏央的手,眼里含着泪说道:“也没见丰腴些,这手着实不讨喜。”
夏天笑说:“还是长了点肉的。”
大哥哥的正室余清雅是户部尚书的嫡女,生的清秀淡雅,连说话也沁人心脾,站在一侧,细语道:“夏妹妹安好,婆母站在门口眼巴巴望了好些时候了。”
夏央调笑道:“嫂嫂也安好,只我母亲盼我,你也不盼盼我?妄我以前往洞房送过果子呢。”
闻言余氏羞得脸都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也盼的。”
夏夫人乐的出声:“进屋,进屋,累得你祖母也等着。”
夏央进了屋就见着祖母,颤颤巍巍想从那沉香塌上起身,只是力不从心又险些跌回去,一旁的丫头婆子安抚着说,姐儿就到了。
夏家祖母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夏央,接着又是一番摸摸索索,眼泪就啪啪的掉个不停,一旁的婆子给抹着眼泪。
等到祖母情绪平复下来,夏天才又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祖母连忙说道:“起身,快起身,我的乖孙。”
夏央也动容到:“祖母,孙女不孝,未能在前侍候。”说完俩人哭做一团。
夏母劝慰道:“快别惹你祖母哭了,她身子骨不好。”
夏央适才停了声,又是嘱咐伺候的丫头多多上点心,又是问祖母的贴身婆子祖母近来的膳食和睡眠,那婆子如实答了,听着情况不太好,夏央便忧心的看向祖母。
这夏家祖母倒是个宽心的只道:“人老了惯是如此的,我家乖孙莫担心,且得顾好自己才是正事。”
夏母在侧应合着说:“你放心有我们照看着呢。”夏大嫂也跟着点了头。
聊了只不过半晌夏央瞧着祖母似是乏了。便告了祖母,和母亲出了屋子,往夏母院子去了,嫂嫂则回说,自己院里还有些事没做,晚些时候再和她们一道,便独自走了。
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进了屋,喝了口茶,母亲才拉着夏央问起近况,夏央都说好,似是无意提了句孩子。
夏央就索性说了:“母亲,请过大夫了,说我宫寒,怕是难孕。”
听完这话,夏夫人顿时颓然了,忽而又看着夏央说:“可开了药调理着?”
夏央回到:“开了,一直吃着,可也未有起色。”
夏夫人思索半晌,说:“姑爷已经有了二子一女,你该及早过继一个,稳定下来,余下的再说。”
夏央点了头,应了母亲的话。“母亲,我早有这打算,母亲别担心,待回去,找个机会我提一提。”
夏母听罢,松了口气,自己女儿的性子从小就被自己养的傲了些,原以为她是不愿的,现在看来自己多虑了,到底长大了。
夏母又道:“这些天你父亲和哥哥,白天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晚上人回来跟脱了象似的,勉强吃两口饭连茶都不喝倒头就睡了,看着实在可怜,我就说了两嘴,不若早早退了,可没成想你父亲反倒怪罪起我来了,气得我几天没和他说话,眼下局势不明,连我娘家老家的人都捎了话来,直言快别管那些个皮猴子了,不过是蹲几天大狱,挨几下板子,再花点小钱的是事。”
夏央见母亲说的急便奉了茶于她,待她喝了两口才道:“母亲且不可急了,此事想必爹爹也是有数的,过会子我再提一嘴。”
夏母笑道:“你爹爹看似一碗水端的平,实则是最疼你的,你说的话他定放在心上的。”
夏央也跟着笑,想起小时候就是自己想吃糖果子,也是父亲亲自买来的。
午膳时候祖母遣人来叫夏央过去吃饭说是做了姑娘最爱的菜,夏母本欲和夏央再多亲近亲近,但也不好留,瞧着母亲不舍的样子,夏央说了几句讨喜的话,直把夏母逗得笑开了怀,才去了老太太屋。
老太太这餐吃的格外顺心,笑语也多了。吃过后夏央又陪着消了消食,伺候着老太太睡了才又回了夏母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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