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解道:“娘娘,咱们为什么不去选那妃嫔啊。”夏央笑着看了眼那傻丫头,摇了摇头,只丢了句:“你自己琢磨。”这下子映红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转头就好姐姐好姐姐的去求绿秧解答。
绿秧被磨的实在受不住了,戳了她指头,说:“你呀,你呀,这都不知道,咱们娘娘现在是能管这事的吗?那些被选的都是些什么人呀,哪个不是王公贵戚,这是得罪人的事,再者皇后哪是真想要问娘娘什么法子,分明是想探恭妃娘娘的虚实,咱们娘娘自打从府邸搬进宫里,就一直闭门谢客,称病不出,谁都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借了此机会让他们都瞧见了,疑心也就尽可消了,以后啊,不该吃的别吃,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更是被问,当心你的小命。”
映红吓得缩了缩脖子,忙说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一副虎头虎脑的可爱样子逗笑了众人。等闹够了,孙嬷嬷才出声让她们去干活了。
这几日宫里忙着帮皇上选妃子,连这宫里的探子都不怎么往夏央宫里跑了,实在是难得的赋闲时候。
夏央百无聊赖的躺在塌上,拿着画本子边翻看边揪着冰过的葡萄往嘴里塞,吃的津津味有味,别有一番乐趣在其中,孙嬷嬷瞧见了忍不住多说了几嘴道:“娘娘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时日长了,落下病根可就难治了,如此这般娘娘的路可怎么走的长啊。”说着让翠柳拿了轻薄的毯子盖好了她赤着的玉足,又倒了杯温茶放旁边的桌子上。
夏央怎能不知,这办法虽最是伤身,但也是最安全的,事发,大不了说句贪凉,但长久计不是什么良策。看夏央思量孙嬷嬷便献了一计:“主儿,这药不过一碗之多,或是倒半数入恭桶也瞧不出来。”
夏央赞许道:“好嬷嬷,这事就这么着吧,但冰果冰块照常要着。”孙嬷嬷点了头,周围几个心腹都了有数,也跟着松了口气。
且说说选妃之事,最不清闲的就数皇后宫里,各处都忙的团团转,皇后更是熬了好几个通宵,又是收集各家名册,又是清点宫里用度,还要应付那些闻风而来的诰命夫们。
待各项事务已准备妥帖,皇后就发了懿旨,派宫里的画师前往各处绘制美人图集,不过几日功夫就已绘制完毕。皇后拿到图纸后就送给了太后,让太后过目,只是图纸在慈宁宫都没待过半盏茶的功夫又被送了回去,还传了话说皇帝的喜好想必皇后是最清楚不过的,筛选之事还是皇后做合适,话虽是这么传的,但图集里每页放置的顺序却被打乱了,有几个被放在了前头,皇后拿着图又耗了几夜,正可谓劳心劳力,据说就连白头发都熬出来了几根。
好的是最终还是筛选出了合适的人选,呈给了东帝,东帝从那画册里挑出了几个,下了御旨,封了海相之女海宴清为敬妃,安国公之女安如意为安嫔,兵部尚书女儿许胭为许贵人,江南巡抚之女为杜才人,其余的几个都封了答应。
圣旨一下,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没选中的倒还好,可另选门第嫁了,可是选中了却只是答应的家里便愁了,末尾的答应可还不如大宫女呢。
夏央在宫里听着消息,思量一番,便心里有了成算,楚慕这龙椅恐怕坐的也不是那么舒服。
几日后,新选的宫妃们就坐着各家的马车被送到了皇城门口,接应的除了几个小宫女还有宫里的教引嬷嬷,并由其亲自领着到了储秀宫,开始统一学习宫廷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