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的纸张,白愁飞看了整整一个月。
那些字里没有一个字是写江湖,没有一个字是写着风眼要做的事情。
任何一个人找到这些纸张都会以为这不过是些少女的情怀。
可就是这些简单而又零碎的纸张,却让白愁飞笑着安心无比。
他甚至在之后,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将风眼在各地的小屋里写的纸张收藏好。
白愁飞的做法,让所有看着他的人都无比吃惊。他们无法理解白愁飞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沉睡的狮子才会让人害怕。
白愁飞无疑不是在沉睡,可这样的白愁飞,却更让人感觉到害怕。
比起喜怒无常的他,这样正常的白愁飞,几乎让所有的人感觉到沉默和恐惧。
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白愁飞无疑不是一个蠢货,哪怕从未在过去的某些时间内显示过自己的智慧,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会思考或者说他不如别人。
整整一年时间,白愁飞的腿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可他却从未再杀过人,甚至从未再出过手。
他们并不知道白愁飞在等待什么。
只有苏文月知道,因为她一直在看着白愁飞做事,看着白愁飞微笑。
看着他慢慢的将风眼藏起来的所有纸张收集起来。
看着他的脸慢慢沉默,慢慢变冷。
白愁飞从来就没想过将那些伤害风眼的人放过。
他不做只是因为还没到做的时候。
他并不是蠢货,更不是傻瓜。
如果这件事本身就是风眼的计划,那他也只能等到这件事情尘埃落定后,才能出手。
在风眼心中,他重要无比。
在他心中,风眼又何其不是?
风眼看着那个固执的奔跑在校园中的少年感到幸运。他又何其不是为那个坐在窗前认真的女孩感到幸运呢?
直到现在,他都不曾明白风眼到底在做什么。可无论风眼在做什么,都不能由他破坏!
苏文月看到白愁飞的脸色慢慢沉下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时间已经到了。
白愁飞看着她直接开口:“事情,已经结束了吧?”
苏文月安静的点头。
“那就好。既然已经已经结束了,那我也该去处理下那些人了。”白愁飞起身,轻笑:“相信他们这一段日子一定过的很好很好。”
“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谁,人生中没我做仇人的时候都是最美好的时候!”白愁飞冷淡的开口。
没有人能逃脱仇恨!
如果仇恨足够强大,那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可以躲过。
白愁飞没有找过,却从没担心过他会找不到这个人。
他的确能找得到,甚至在找到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平静。
对于任何情形都不会感到吃惊,因为对于一个该死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感觉到奇怪。
白愁飞很平静。
这个人也很平静。
他平静的看着白愁飞走到他面前,平静的看着白愁飞坐下,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还活着,却一点都不比死好过多少。
他原本是个很帅的年轻人,可白愁飞看见他的时候,他不仅很苍老,而且很虚弱。
甚至很绝望。
绝望到似乎再看不到半丝希望。
他在喝的酒,是一两银子五百斤的酒,可他喝起来跟喝五百两银子一两的酒没有任何不同,因为任何酒在他喝起来都没有任何不同!
他已经似乎没有了任何感觉。
感觉不到仇恨,感觉不到悲伤,感觉不到希望。感觉不到死亡!
白愁飞坐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抬头看白愁飞一眼,直到他将他酒瓶里的酒喝干,才抬头开口:“你是来杀我的?”
他努力装成是冷笑着的开口。
可实际上他说出来的话,没有丝毫的表情语气感觉。
白愁飞点头。
“那么,你是谁呢?”这人笑着开口。
他本该第一眼就认得出白愁飞的。可直到现在他都没把白愁飞认得出来。
“我是白愁飞。”白愁飞一样平静的开口。
“原来是你啊。也是,到了现在,也估计就你这个跟我有杀妻之仇的人,会找上我了。”这人轻笑:“我第一次发现,有个仇人也是件好事。”
这次是真的笑,真的开心。
白愁飞认真的看他,而后有些震惊的皱上眉头:“你是不是姓轩辕?”
这人叹气,再叹气:“是的,难道就因为是姓轩辕,难道你就连杀妻之仇都不报了吗?”
“轩辕绝是你什么人?”白愁飞的脸忽然变的冷淡而且漠然。
“我叫轩辕皇,你说呢?”
“轩辕皇?轩辕家没有这个名字的,这个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吧?”白愁飞冷笑,而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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