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在关外四处游荡。多少个日夜,我想回去,大燕不仅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你更是我在那里唯一的亲人。”
“阿姐,这次也是我辗转打听到都督府举家前往北境才特地让人把你带来的。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还活着,安然活着。”
姜时晚含着泪:“小年,看到你活着,我感觉像梦一样。”
“大燕内忧外患,孟廷舟曾为权倾一世的都督亦举家北上,你我此等罪臣之后又怎会有容身之处。”她只能尽量宽慰着姜时年,“关外自由自在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新的选择。”
姜时年嗤笑出声:“阿姐,你不会以为孟廷舟真的就愿意留守北境吧?”
他的双目闪过一道光:“你可知道,关外有突厥、匈奴、东胡等蛮族,他将我送到鲜卑目的何在?”
姐弟俩四目相对之际,姜时晚忽然会晤过来:“他要你率领鲜卑一统关外?”
姜时年不置可否:“他希望有朝一日鲜卑能一统关外。”
“虽然我不知道他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随着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大燕圣上岂会无视他的狼子野心。”
姜时晚越听越心惊肉跳。
怪不得孟廷舟一直问自己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是猜到自己和宋淮之打算联合对付圣上了?
见她没有接话,姜时年以为她对这些事不感兴趣,随即转移了话题:“阿姐,我还听说外甥是大燕第一个随母姓的孩子?”
姜时晚面色一尬:“当时我以为是他害了你,怒急攻心险些一尸两命。孟廷舟为了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答应让阿宥姓姜。”
“没想到他对你还是有情有义的。”
姜时晚并不接茬,反倒问他:“你与鲜卑的公主,还好吗?”
提及那个讨人厌的拓跋霁月,姜时年皱了皱眉,随即淡淡道:“还好。”
他的细微表情,姜时晚尽收眼底,她掏出脖子上的挂坠:“按理说,我应该为给弟妹准备礼物。”
“阿姐……”
她将挂坠递给他:“虽然是孟廷舟安排你来到鲜卑族,可若非这位公主首肯,你如何能轻而易举做驸马?小年,这位公主对你不仅有情谊,更是有救命之恩。”
“你一定要善待人家。”
姜时年胡乱地点了点头。
“阿姐,虽然生下了孩子,但是我知你当时处境实属无奈。事到如今,你可想继续留在他身边?”
姜时晚微微愕然。
“我知当时阿姐找上孟廷舟,一是为了自救,二是为了保全我。”姜时年张开双臂,“如今我在鲜卑已有立足之地,若是阿姐不嫌弃,我必定护阿姐周全。”
听着这一番话,姜时晚甚感欣慰:“小年,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知足了。”
“若是可以,我也喜欢这般自由自在的关外生活。”闭上眼睛,她能想象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姐弟一定可以再次重逢。”
听她的意思,似乎还有没有完成的事。
姜时年沉吟:“那我外甥呢?将来你打算让他呆在孟廷舟身边还是让她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