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没打赢就逮捕?打仗这事情谁能够保证每次都赢的?你们不要管他了,赶紧去办这事要紧!”
徐海东眉毛皱起来,那几个一看老虎要发威,赶快敬礼、转身出去了。
“副军长,咱们真让王树去见他哥吗?”朱全保试探着问。
“怎么,你怕他跑过去不回来是吗?”
“这个……,我觉得不会。我还是相信这小伙子的,他不会干这种事,对不对政委?”
“应该不会,但要做好万一的思想准备。”萧逸道:
“以往的情况看,陈仲礼和中央军有矛盾,他带兵是为满足自己而不是出于信仰或者升官发财,这点与其它反动军官很不相同,所以我觉得可以做文章。
还有他这个人受孝悌思想影响对自己弟弟很有感情,前几次我们就是利用这点,屡试不爽。哦,对了,他手下还收留了一些我们失散的同志……。”
“哦?这些他自己知道的么?”徐海东赶紧问。
“当然,他是故作不知。只要不从他手下拉队伍、搞宣传,他就默许那些人留下甚至带队伍。”
“这个很重要哇!看来这淮西营真的很特别,要区别对待,不要做成对头。
最好谈成某种默契,让他睁只眼闭只眼允许我们通过。”徐海东很高兴:
“我看,这块骨头也并不是硬到哪里去。人家只吃软的,那你给他就是。
能满足他的虚荣心和面子,又不用伤亡士兵和消耗弹药,我看他会做这个买卖!
老朱,你们详细给我说说,对淮西营的兵力和武器有多少了解?”
“这个淮西营呵,说是‘营’其实有近千人,后来听说被扩编成团了……。”黑师长刚说到这里就被跑进来的参谋给打断了。
“报告!副军长,程军长要我来转告你,我们派出的侦察小队派人回来报告,山下镇子里的中央军逃走了,老乡说他们往龙泉寺方向跑了。
现在镇里只有些打不定主意的地主武装,正在那里吵吵嚷嚷。还有还乡团在打劫老乡的财物……。”
“是吗?”徐老虎的眼睛唰地亮了:“好呵,看来昨晚敌人吓得不轻,连夜逃走了。
如果是这样,说明山下这只拦路的猫更好对付,应该趁其喘息未脚的时机追上去击垮它,那样去河南的路就畅通了!走,回军部!”
他兴奋地拔脚要走,萧逸忙叫住他问:“那王树还要不要和他哥见面?”
徐海东沉思片刻回答:“要,我们对山下情况还没完全把握,再说即使不走这里通过,也最好不要让这个淮西营来捣蛋,否则他居高临下我们还是吃亏。
就算再退一步,做做工作为将来埋个伏笔也是好的!”
“明白了!”朱全保和萧逸敬礼回答。
徐海东刚走,陈叔仁就在保卫干部的监护下赶来了。
他敬完礼高兴地和师长、政委握手,说:“半路遇到徐副军长,他给我交代任务了。谢谢你们信任我!”
萧逸看着他黑瘦、满脸胡须的样子,怜惜地拍拍叔仁肩膀:“王树,让你吃苦了。既然已经了解任务,让通信员带你去准备下,然后……。”
“政委,情况紧急就别搞没用的啦,早一分钟完成任务都是好的。放心吧,我哥不是个糊涂的家伙,有把握说服他的!”叔仁着急地请求。
萧逸扭脸对朱全保苦笑问:“你看呢?”
“既然他有把握那就去吧。”黑师长摘下军帽递过去:“戴上,好歹你还是红军的人,别叫他和他的淮西营给小瞧了。
记住,尽量争取双方不再发生冲突。告诉你哥,只要不和我们纠缠、做对,这事我们可以当没发生过,还是朋友。可如果他和我老黑过不去,这几年的交情就没了。”
“行,我记住了!”
红军忽然停止进攻让山上的白军莫名其妙,有大胆的伸出头来朝外面看,被长官低声喝道:
“不要命啦,人家一颗子弹过来还不要你的脑袋?都不许抬头,老实呆着!他娘的,那边不定打什么鬼主意呢,给老子精神着点!”
“山上的保安团弟兄们听着,我是红军的代表,参谋王树!
我受朱师长的委托来和你们陈团长谈判,请各位行个方便代为转达,我就在阵地中间那棵老树地下等他,双方都不许开枪、打炮搞偷袭,怎样?”
这边一听全楞了,好半天没动静,过了会儿有个排长慢慢地探出头。
看见大约百公尺外,一个年轻人穿着蓝灰色的干部上衣和一条深灰色的棉裤,头上倒是顶八角帽,脚上是各色布条提帮的草鞋,没扎皮带也没背枪,手里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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