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便把遇见草儿的情形讲了一遍,然后笑呵呵说:“你递眼色以为我不懂什么意思?看你俩那鬼祟的样子早明白了!
团座,我替参谋长把草儿姑娘要来了,是不是今晚就给他们做喜成亲?”说着推了李雄把,李参谋长傻笑着把脑袋抱在臂弯里低下头去不肯回答。
“嗬,原来你这家伙……,”陈仲礼伸手抓起军帽在李雄头上扑了下,笑骂道:
“竟然假公济私,借机相亲去了?不过嘛……,我可不能让你阵前招亲!哎,你不要那个样子。
第一,咱做事不可给人留下把柄;第二,还要行军打仗,带家眷不方便;第三,草儿未满法定年龄,如今成亲也还太早;
第四,咱淮西营参谋长娶亲不可随意了,在这里办事人家会说你娶的是孙家的丫头,不如先送回去让她和我大嫂一起住,认个姐妹,等你得胜回朝时,再办个风光无限岂不是好?”
“这……,”李雄心里舍不得,却承认陈团座说得有理,只得点头苦笑:“你都说到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如何送她回去,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不麻烦,”陈仲礼微笑着看看老陆:“这事给他办。老陆你派一个班送伤员和阵亡兄弟棺柩回去,草儿化了妆扮个护士,托付班长带回去,务必要办得稳妥无碍!”
他说到“务必”两个字的时候特别加重声调,老陆立刻心领神会地答应。
“哎我说老陆,我还是觉得太便宜那吝啬老狗了!”
“参谋长你见好就收吧,难道这还不知足?”
“不是。我是想就我弄回去个夫人,这也未免……。团座,你看能不能再劳驾老陆一趟,替老黄也相个娘子回来?”
“又叫我去?”
“独眼有独到么!”
“哪个晓得老黄喜欢啥子女人哟!”
“你和他熟知还不晓得?就找那麻利、爽快、模样周正的就好。”
“这……。”
“好了、好了。”仲礼笑得直不起腰来,忙止住大家:“老陆,你就替老黄走一遭,就说草儿过来要做夫人,怎么也该有个陪嫁、伺候的丫头吧?”
老陆见团座发话,只得应了这差事。
仲礼很满意,对大家说:“这遭多亏参谋长妙计,不但有收复之功,而且得了粮饷的补充,漂亮得很,凭这个你得个女人不为过!
咱收到财物后也就没理由停留,让老陆你留下,在镇里放运输连留守,警卫连部分守住山口等待交接,其余在大路上警戒,等主力到达交出防务后你们归建。
大孙你派几个弟兄去前边搜索,其它部队在领取补给后抓紧时间休息和准备,十六时出发,十七时占领斗鸡岩,十八时宿营。你们看可以么?”
见大家没意见他满意地将桌子一拍:“这次出来满有收获,仗打得不错,也学会打土豪了!格老子这多年净受当官的鸟气,这会儿才觉得带兵果然有趣。
哎,怪不得他们喜欢‘打土豪’呢,原来可以得这许多便宜!早知道那团总这样肥,不用共军,咱先下手多好!”
“是啊,团座。”李雄也兴奋地接上说:“功劳有了,粮饷也有接济,何乐不为?”
“可是……,不会有人说闲话、告状吧?”老陆摸着面颊担心地说。
“怕什么?他们不发粮饷老子只能就地筹措,没办法呵!”
“老陆提醒得也有道理。”李雄眨眨眼:“后面的队伍必然还会榨他们,若知道咱们……,万一有人心存妒忌可就不好了。
我建议不妨给后面的些甜头,既堵了他的嘴,也为咱身后方便些。”
“嗯,我看可以。你和老陆商量着办吧。”陈仲礼采纳了这个建议,然后接着说:
“你们看,共军过境居然店铺库房都不碰,实在叫人惊奇。他们志不在利货,野心不小啊!
有的人说红军仁义,哼,我看我也能仁义,这个谁不会?不就是秋毫无犯、杀富济贫吗?
哎,你们说,我这算不算是杀富济贫呐?我现在觉得自己很有点山大王的感觉呢!”
“咱们从山上下来,若不穿这身黄皮,别人家真个当作是舞枪耍棍的山大王呢!”老陆打趣地说,让屋里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虽然吵闹得很厉害,但最后关头仲礼突然命令许大虎营在大街上列队集合,着实将乡绅们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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