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有大功!”他表扬完又敲打:“不过你们冒险的问题还是要检讨,不可马虎!”
“是!”
但并不是所有部队都能像黑七那样打胜仗。另外三个游击师都听从命令将大部汇入了红军主力,但却付出了代价。
其中一个师被敌人咬住,转进过程艰难、惊险,遭受了一定损失,另外两个师则由于大部队离开,很快丢掉了自己的游击区。
敌人将绞索拉得更紧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东北方向的缺口未能及时关闭,高政委趁机带队从这里突出去,到了竹竿河上游的鸡笼山。
“这次多亏朱权保他们打了场漂亮仗,把东北军和保安团都吓跑了,不然咱们突围恐怕没这么容易哟!”主力师伍政委开完会和高政委说:
“而且他们的侦察队从固始回来,带来的报纸、药品都非常有价值,我建议长期保留这条线为好,这是我们和皖西地委唯一的通道了,非常宝贵!”
“嗯。”高政委犹豫了下点点头:“那就让顾均发赶紧回部队去,抓紧时间总结经验教训。这仗虽然打胜了,但仍存在冒险蛮干的成分。
幸亏敌人不是中央军因此有隙可乘,不然岂不是要吃大亏?该批评就批评,当然该表扬的也可以表扬!”
伍政委微笑着答应声:“是,我会把军首长的意见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他!”
顾政委自到军指阐述意见,听说朱权保抗命,高政委勃然大怒,命令下了顾政委的枪。
幸亏伍政委赶紧站出来拦了下,但他还是被扣住了留在伍政委的师部里。
所以伍政委放他出来,两个人都松口气,顾政委不做停留立即离开并寻找黑七的师部归队。
“你可算救了我一命,我得谢谢你!”顾均发开玩笑地说:“还好打个胜仗,而且是大胜仗,不然我恐怕现在还在军部关小黑屋哩。”
“我看,主要还是咱们送到军部的那两挺机枪、五十条汉阳造起到了关键作用!”朱权保笑道:“他呀,见到枪支弹药就没脾气了,对他这人你不能硬来。”
“说得好像你已经把住他的脉一样,我可提心吊胆过了好几天呢!”
“叫你这个师政委关禁闭,实在是委屈了。警卫班捉到的野鸡,今晚给你打牙祭。”朱权保说完,关心地问:“怎样?主力受损失没有?大不大?”
顾均发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怎么会没损失?伤亡达到这个数。”说着伸出四根手指。
朱权保倒吸口冷气:“这么严重?”虽然他相信敌人损失更大,但对手能够迅速补充,红军在人烟稀少的山里,要恢复战斗力却不那么容易。
朱权保低下头,难受地想想:“这次胜仗,咱们接纳了六十多新兵。主力有困难,我不能无动于衷。
这样,和独立团商量下,从他那边调些人,咱们再拨出些,组成一个整编连交给军部指挥,你看如何?”
“那……谁带队呢?”
“我看独立团那个郑宏魁不错,这小子有胆有谋。
上次他带一个排留下和敌人谈判,架势拉得很足,硬是卡下来一挺机枪和六箱手榴弹,还有四箱罐头。
嘿嘿,敌人被他唬得团团转,那个孙营长还和他喝了一坛酒,约定互不攻击、定期通信。你瞧,这么一来敌人那边的动向就被咱们彻底掌握啦!
我觉得这家伙肯定对高政委脾胃,他又是贫农出身被逼上梁山的,政治上比较可靠。而且,还有一身好武艺!”
“行,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