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县城,今天可谓是热闹至极,县长带着县中百姓聚集在四平城南门,锣鼓队早已备好,随着一辆马车出现在视野之中,就开始敲起锣、打起鼓,一派繁荣模样。
“下官四平县县令王德虎见过宣武王爷、宣武王妃。”
程慕白和韩微微刚下车,就有一肥头大耳,身穿官服的青年人,一脸恭维的躬身行礼说道,就是那一脸肥肉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
程慕白点了点头,没看王德虎,反而看向了聚集在城外的百姓身上。
只见百姓虽然穿的不好,粗布麻衣,但是面上都浮现出幸福的神色。
王德虎看到程慕白这种目光,赶忙笑着开口说道:“下官惭愧,接到王爷要来的消息就急急忙忙赶到城门处相迎,不成想惊动了城中百姓,非要在此陪本官一起,本官怎么赶都不愿离开。”
这时候,那些民众也都乱糟糟的喊了起来。
“王青天是我们四平县的父母官,我们自愿陪着县长。”
“是啊,王青天对我们四平县恩同再造,我们怎么可能,让县长自己在这里苦等。”
“就是就是,王青天是大好官啊。”
吵吵嚷嚷说的都是王德虎的好,甚至对王德虎的称呼都是青天,这也让程慕白对王水的话信了几分。
韩微微看着那些吵吵嚷嚷的百姓,心中却是冷笑一声,这哪里是什么百姓,分明就是水匪和官兵混在一处,穿着百姓的衣服罢了。
“下官惭愧,科考的时候成绩不佳,得太子殿下提拔,这才能来此处做父母官,上任之后是一刻不敢放松,这才能让此城蒸蒸日上,可恨那黑蛟寨盯上了我这座小城,偏偏下官还错用奸人,害的城中百姓三年积累被抢一空,好在下官昨日总算与竹雀堂联手,又从寒州府借来精兵,这才绞灭了黑蛟寨,至于那沈姓一家我做的确实过分了,杀了犯法之人便可,是下官在气头上才想着拿家人赔命,还请王爷恕罪。”
这王德虎一边说着,还一边擦着眼泪,一副可怜模样,不过话也说的明白。
程慕白,我是太子的人,这寒州从府尹到竹雀堂也都是太子的人,搜刮上来的东西,和劫掠来的东西都是要交给太子殿下的,沈家虽然是无辜的,但是挡了太子的路,我杀他实属无奈,如果你想保下沈家独子,下官当然不会反对,绝对借坡下驴。
至于这寒州的事情,我搭台唱戏,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有发生,王爷和太子两人面上都过得去。
但是这县令显然高估太子的威信了,程慕白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脸都打了,还差你一个太子的?
“先进城吧,如果事情真的属实,此子确实该杀。”
???程慕白的话说的韩微微一愣,这剧本不对啊,你这话可就是在说你想站队太子,卧槽,现在这个情况,太子股不是很稳的啊。
不说说实话就没有哪个真的稳,程慕白这次站队太子是向世家示好?他不追究顾元心那破事了?
要真是如此,韩微微自然乐的看戏,至于伸张什么正义,到了阴间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和你算总账,现在自己是要管好顾玉梅的命格就行。
当然,不论是王德虎,还是韩微微,都没有想到的是,程慕白压根没有听懂。
于是马车再次启程,王德虎在前面引路,众人一路来到县衙。
王德虎命人摆上酒菜,当然为了面子上做足功夫,酒菜自然都清苦的很,好在据说是百姓自愿贡献了一只鸡鸭,来招待宣武王,韩微微没吃,她嫌膈应。
最后自然是宾主尽欢,到了下午,王德虎升堂办案,审的是沈家家仆王翠,至于那个孩童因为年龄太小,只是跪在堂中,没人去问他。
程慕白拉着韩微微一起在旁边坐下,观看着王德虎审理此案。
“罪妇王翠,你可知罪。”
一声惊堂木,随后就是王德虎的大声喝问。
“不知小妇人何罪之有,不如请大人明言。”
“沈不敢伙同黑蛟寨,屡次上岸劫掠百姓,还杀了我四平县官差,你身为沈家家仆,难道就丝毫不知,知情不报,视同罪论处。”
王德虎义正言辞,话说的是大义凛然。
王翠看了看王德虎,又看了看程慕白和韩微微,最后竟然笑了出来。
“大人你说是,那就是吧。”
“既然认罪,来人拿来纸墨,让她签字画押。”
下面立马有人拿上写好的文书,就要去拿王翠的手指让其签字画押,但是却被王翠一把推开,这王翠也是一名入了品的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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