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罪妇,镇狱司长当面,你也敢动手不成。”
王德虎又是一声大喝,倒是显得官威十足。
王翠却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把沈云霄抱到怀中,笑声却是更加放肆,笑完狠狠的呸了一声。
“狗官想杀就杀,哪里来的这么多狗屁程序。”
说着又看了程慕白和韩微微一眼,眼神阴狠像是要拿眼神瞪死两位。
“终究是官官相护,没有道理可讲。”
程慕白的脸黑了下来,然而还没等气温降下来,王翠突然伸手拍向沈云霄,竟然把孩童击毙当场,随后自己的身子也软了下去,竟然同时震断了自己的经脉,毙命当场。
这一变故,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韩微微,一个已经绝望了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反了反了,竟然畏罪自杀,你以为自杀了就没事了吗,来人,把这两人拖出去,与那沈不敢一起,挂在城头上……”
“埋了吧。”
王德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是大怒,张嘴喊道,然而却被一道慵懒的声音打断。
“啊,既然司长这么说了,那自然听司长的,来人拖下去,找块风水宝地埋了吧。”
王德虎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程慕白,立马收起了一脸怒容,绽放出笑容,脸色变换之快,当真让人咋舌。
但是韩微微却没有什么心情欣赏,韩微微知道古代冤假错案很多,但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心里总归不太舒服。
就像王翠死之前喊的那样,终归是官官相护,没有道理可讲,或许这个国家真的走不长了,希望皇上真能把旧疾一扫而空,但是这真的可能吗?
韩微微摇了摇头,当了一百年鬼差的韩微微自然知道,皇上一定会失败,这个国家已经从根子上烂了,无论怎么做,都难免走向灭亡。
自己就想安稳度个假,为什么这么多麻烦,韩微微再次感叹自己的不幸。
晚上又是一场酒宴,所有人好像都当下午的事情没有发生,推杯换盏。
当晚上韩微微和程慕白一起回到驿站的休息时候,程慕白却是陷入了沉思,最后把韩微微摇醒。
韩微微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想发脾气,但是要忍住,出来一个月,这还是程慕白第一次主动提醒自己,应该有重要的事情。
程慕白看着韩微微说道:“这件事我老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通,你脑子聪明,帮我想想。”
???程慕白你认真的?把我叫醒就是问这个?
不过韩微微还是强打起精神开口说道:“夫君有哪里不懂。”
“你说,沈家到底有没有沟通黑蛟寨,我总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没有。”
韩微微回答的干脆利落,便要继续睡觉,却被程慕白一把拉住。
“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证据是什么?”
韩微微抬头看了程慕白一眼,发现程慕白现在的脸色很奇怪,问的问题也很奇怪,心中不由一怔,问出了一个自己也没想到的问题。
“夫君,你莫非是个笨蛋?
然后房间就陷入了沉默,咳咳,韩微微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实在是睡懵了。
程慕白脸上露出恼怒之色,开口说道:“你要说行军打仗,我自然不在话下,我曾经用两万人冲对面六十万,杀的对面丢盔卸甲,但是关于向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我确实不懂。”
韩微微有点目瞪口呆了,她能看出来,程慕白这个时候说的是实话,自己是不是高看程慕白了?
程慕白也被韩微微盯的老脸一红,开口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用两万骑兵……”
“我知道,这也是你为什么能成为朱雀军将军的倚仗。”
韩微微打断了程慕白,程慕白的军功整个乾国没有不知道的,最擅长以少胜多,打仗总能找到对面薄弱处冲杀,按照兵家来说就是兵形势,但是按理来说能有这种本事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懂这种事情!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没有人教过程慕白,韩微微瞬间想到了程兴盛,好吧有个这样的爹,也难怪,不过为什么入了朝廷两年居然还不会!韩微微内心疯狂吐槽。
韩微微又哪里知道,程慕白在朝廷中被顾家和皇上护的安全的很,根本没有机会在这上面吃亏,自然也就没有这上面的经验。
韩微微也只好坐起身子,来教一教这位朱雀军将军,官场这门深奥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