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不需要别人喜欢你,因为我已经够喜欢你了。
打了这么长时间的哑谜,就在这个好像时间地点都不太合适表白的时候,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一瞬间,烟花的爆炸声,不远处人间的说话声和欢笑声,好像都离他们远去了。江知津和方颉站在原地,四目相对时像是处在完全独立的、只属于他们的空间。
江知津看着方颉,片刻之后忽然笑了。
“……真牛啊。”江知津笑道。“我还以为你还得憋一段时间呢。”
“我也以为你还得再憋一会儿呢。”方颉说。
不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不把话说透,小心翼翼得隔着一条线说话……
但是就在上一秒,可能是因为这个让人有安全感的气氛,可能是江知津看起来心情不错,更重要的是,在自己说“有人喜欢你”的时候,江知津忽然问了谁。
反正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方颉懒得装了。以前的“一个男孩儿喜欢一个男人。”在今天总算直截了当的变成了——
“方颉喜欢江知津。”
方颉吐了口气,觉得自己忽然轻松了不少。
反正已经这样了,江知津继续考虑也好,直接拒绝也好,生气也好……就这样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这时候了两个人还相互怼了一把,江知津笑了半天,最后终于开口了。
“你这表白时机挑得真是……猝不及防。”江知津停了一下,又问:“刚才那个算表白吧?”
要是方颉说不是那他今天肯定挨抽,真抽那种。
“啊,”方颉愣了一下,“应该……算吧。”
“……你问我呢?”江知津刚才的感动有一半变成了无奈,“要不我再给你点时间想想?”
方颉立刻答:“是。”
“……我还第一次见表白用捧花的,真有新意啊。”江知津道。“刚才多少人等着接捧花你知道吗?”
“知道。”方颉笑了笑,“但是我想送给你。”
那么多人等着接到一束捧花,但是方颉接到的捧花,只想送给江知津。
又或者是,那么多人想要遇到一个合适的男人或女人,谈个恋爱结个婚,但是方颉只需要遇到江知津。
江知津笑了半天,最后开口道。“我大你10岁,方颉。”
江知津收敛了笑意,语调不急不缓,表情很认真。
“10年它不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江知津看着方颉说。“意思就是你大学还没毕业我就已经30多岁了,你工作的时候我估计正在盘算不干了回家养老,你正值壮年没准周末还能去打两圈篮球的时候,我应该在公园里和一群老头下象棋。”
18岁是人生刚开始,离终结还有太漫长的一段过程,这个年纪等同于希望,美好的未来,以及无限的可能性。江知津很怕自己把这样的可能性扼杀了。
方颉沉默了几秒,问:“你还会下象棋呢?”
“会听重点吗?”江知津看着方颉。
方颉笑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我知道。”
“意思就是你70岁的时候我也60岁了,咱们俩估计得结伴去下象棋,散步,跳广场舞,然后一起回家。”
两个小老头一人一根拐棍——哦,那个时候他们俩估计还没到杵拐棍的地步,那就是两个小老头手挽着手,一起往家里走。
挺好的。
“……想得还挺美好。”江知津笑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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