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转眼间已将近立秋。
小希的伤早已尽数养好,在一次次的下山提水中,萧晚琼的体力耐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又加上鬼医娘子对她时不时的进行一些偷袭,她也学会了几招比较实用的,尤其是轻功最为突出。
那天刚刚下过一场雨,碧空如洗,空气里满是雪山山巅清冽的香气,吸入肺腑,心旷神怡,而她却要离开了。
“师父,徒儿这就要走了,眼看着天也转秋了,山上冷,你要紧多穿点,恩,我现在暂居在洛阳永安大街上,沿着街一直往东走,有个墨府,你报墨琼,我就出来接你。咱们说好的,你一定要去找我啊!”
鬼医娘子笑,“傻孩子,我会的,你才要好好照顾自己,多练练功夫,别就知道轻功,遇事就跑,别以为你那小心思我不知道。还有平时别吃那么多鸡翅膀,小心你重的飞不起来。”别以为躲着她,偷着烤鸡,她就不知道了,山下那个王大娘的鸡窝里时不时的少几只鸡,现下送来的鸡蛋都少了许多。
萧晚琼大囧,原来师父都知道啊,嘿嘿,轻功么,自然是最易学的,她原本就受爹娘管教,自幼跟着学习舞蹈,身体的柔韧性和轻盈度都还不错,学轻功最实惠了,关键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嘛,打不过人家何必挨打,先跑了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至于,那些鸡嘛,嘿嘿,反正都吃进她肚子里了,死无对证。所以算来算去怎么样都是她只赚不亏啊,萧晚琼得了便宜,心道师父还真知道不少,趁她没把她做的好事全发现前,她还是走吧,要是被师父知道她倒持过那桌子上独家秘方配制的上好香粉和香蜜都被她试验了个遍,还顺走不少,那可,呃,不好说了,“那啥的,师父啊——”
鬼医娘子一下子打断她,一边将她往马上赶去,一边道:“别叫啦,赶紧走吧,再不走,眼看着天黑之前你就到不了宁夏啦!还是快点赶路要紧。”
“那那那,师父,我我我……我走啦,我真走啦,我可真走啦,呜呜呜。”萧晚琼回身,又使劲的了抱鬼医娘子,呜,师父身上的香味儿真好闻啊,多闻闻,再不闻就没机会了。
“你这孩子,对了,”鬼医娘子拿出早已备好的两个锦囊,放进萧晚琼的手里,“师父没别的东西送你,这两个锦囊就当作为师给你的功力小成的礼物。切记,粉荷花袋是毒,绿荷叶袋是解药;好好保护自己,待为师处理完事情,自然回去找你,验收一下,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是不是练功有偷懒,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别哭哭啼啼的,只不过是暂时分别而已,别那么难过啊,师父知道你在洛阳墨府,得空便去看你,好不?你这傻丫头,哭什么啊。”
语罢,鬼医娘子伸手温柔的擦去萧晚琼眼里盛不住泪水,眼底一片柔软。
“走吧!把为师的话都记在心里就好了!”
萧晚琼啜泣着点点头,哽咽着挤出个笑脸,抽抽嗒嗒的蹭过去,“师父,最后再抱抱,抱一次吧,呜,我可真走了,天冷你也要多穿点啊,要多喝热水,呜呜呜。”
鬼医娘子哭笑不得的看着直往怀里蹭的她,伸出双臂环住她,使劲的抱了抱。
又催她上马,把收拾好的细软和盘缠塞进马背上的搭袋里,捏了捏她的腮边,退了几步,温柔的笑着挥手。
萧晚琼利落的翻身上马,夹紧马腹,一扬马鞭,头也不回的飞速向洛阳赶去。
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敢,她怕她舍不得,她怕她真的一个冲动留在这雪山上再也不走了,几个月以来,师父的身影越来越温暖,甚至有次做梦,明明梦见的是娘亲略微有些清瘦的背影,她一叠声的追上去,那是她第一次在梦里追上娘亲,娘亲温柔的转过身,却吓了她一跳,那分明是师父!
现在,爹娘的冤屈还没洗刷掉,纤尘还在洛阳等她的消息,还有小希需要她的照顾,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只顾自己可以逃离这纷繁杂乱的尘世烦恼,而不顾及旁人感受。
时间虽然紧迫,但也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宁夏,宁夏也算繁华,用银两买了不少干粮,又匆匆赶路,一连赶了几日,又到了京城,这下她也有些走不动了,心里总想着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好。
萧晚琼找了驿站放马,揣了银两带着小希沿着最熟悉的那条大街慢慢走着,心下感慨万千。
京城依旧繁华,车水马龙间人声鼎沸。
以前门庭若市气势威武的萧府已经面目全非,化成了灰烬。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又一岁荣枯,又见春暖花开,却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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