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手,端正别在身后,透过额前的几缕发丝,只见她面色清冷。
山鸥垂放的双手不自觉掐着婚纱裙摆,身上血液毫无章法倾泻流动,直抵心脏,加快鼓动着。
她余光瞥见身旁的新郎正注视自己,下意识松了手,故作轻松。
“祝我新婚快乐!不喝一杯吗?”山鸥截过一杯服务生呈上的红酒,自然递到女人面前。
女人抬起头,眼里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看来有人不想给我这个面子。”说罢,山鸥仰头,将红酒倾数倒入口中。
女人苦笑,夺过她手中另一只酒杯,微蹙长眉大口大口咽下去。
等山鸥反应过来,杯里最后一点红酒在她喉结滑动中消失殆尽。
“够吗?”女人锋利的目光,清冷的声音,像冬日秉烈寒风,侵袭每个毛孔。
二人目光交织在一起,山鸥眼中有不知所措。
“鸥儿跟你开玩笑的,你是她朋友吧?”新郎见势不对,打破僵局。
山鸥意识到失态,挽上男人手臂,牵了牵唇:“她是我朋友,我们好几年没见了。”
“是啊,很多年不见的朋友了。”女人复述着,视线落在二人相挽的手臂上,一脸平静。
新郎这才松开蹙紧的眉头——
“既然是朋友,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来参加我跟鸥儿的婚礼!”边说他边往女人杯中倒上红酒。
“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山鸥的老公余礼。”男人西装革履,衣衫整洁,言行举止间是绅士风度,说到老公二字时,目光探询看向山鸥。
山鸥微微一笑。
“我叫林潇羽。”女人脸上一如多年前、山鸥看过无数遍的镇静自若。
二人相视一眼,举杯示意。
霎时,山鸥眼疾手快夺下林潇羽唇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点口渴。林潇羽你这朋太不仗义,跟我喝,你吞吞吐吐的,跟余礼,你就这么爽快,你什么意思啊?”她故作揶揄,替林潇羽挡下了这杯酒。
山鸥稍显阴阳怪气,在一旁人看来,还以为是她吃林潇羽的醋。
看着她一饮而尽,林潇羽并不领情:“今天新娘就这么不自信吗?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男人!”男人,两个字悄声送到山鸥耳边。
林潇羽站直身子,一侧嘴角弯出弧度,似笑非笑。
众人断定,二人是情敌关系没错了。
“你非要这样吗?”山鸥嗓音压低,不时看向余礼,欲言又止。
“你不是要喝吗,我陪你喝啊!这么难伺候吗?”林潇羽端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满上的红酒,已经送到嘴边。
山鸥皱眉,拽着林潇羽,只留下一句:“我和她有事要处理。”仓促离开。
留下余礼只身一人站在众人目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