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轻蔑言道。
云妃扫了一眼沁嫔,冷言道:“你们觉得不好笑,但贵妃娘娘一定觉得有意思。”
自云妃说过那些话之后,傅绮筝便耿耿于怀,久不能释然,百思不得其解云妃说的那些是否是有意要说给她听的,若是有意,她又想做什么?
励政殿中,傅绮筝站在书案旁,一边磨墨一边愣然出神。
元帝正批阅着奏折,转眼间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趁她不备,起身拿着朱笔在其眉心杵下一抹朱迹,淡淡道:“怎么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傅绮筝回过神,沉下眸子轻言道:“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烦心罢了。”纵使时隔多年,深埋记忆绝口不提,但回想起当初的委曲求全,即使是为了活着回来不得不如此,却依旧难以释怀。
元帝眉头轻皱:“还想瞒着朕?以后任何事都得一五一十告诉朕,朕与你之间永不相瞒。”
傅绮筝莞尔一笑,点头应道:“是,夫君。”
她眉心的那一滴朱砂仿若点睛之笔,原本就可谓倾城的容颜霎时更添美艳,赏心悦目,足以令人为之倾心,不禁看得入迷。
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被这样盯着看,傅绮筝隐隐有些不自在,皱眉道:“皇上为何这样看着臣妾?”
元帝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坐下继续批着折子。
之后有大臣求见,傅绮筝便告退回景颐宫,从乾宁宫出来时,年锦安一见傅绮筝便笑着惊叹:“娘娘这妆容真美。”
傅绮筝疑惑不解,直至宫女呈上菱花镜一照,才看见那一笔额钿精妙,回眸望了一眼殿内,笑意嫣然。
“娘娘,今日云妃娘娘差了两个宫女出宫采办,说是日落前回来,奴婢想着两个宫女出宫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便没拦着。”年锦安禀道。
傅绮筝点了点头,站在乾宁宫门前,看着这天阴沉沉的,似风雨欲来,正觉寒意袭人之时,身上忽然多了件披风,傅绮筝惊然转过身,元帝一边给她系好披风,一边叮嘱道:“天寒,小心身子。”
傅绮筝忍俊不禁:“皇上就这么撇下里面的大臣们出来了?”
“这有什么,回去吧,等朕处理完朝政再去景颐宫陪你用晚膳。”
还有什么比这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暖人心扉,傅绮筝微微颔首,移步离去。
年锦安走在步撵旁说道:“皇上对娘娘用情至深,与娘娘琴瑟和谐,真是要羡煞众妃了。”
傅绮筝浅浅一笑,抬眼间却瞧见云妃迎面走来。
云妃走近欠身:“臣妾见过贵妃娘娘。”站起身来看见傅绮筝身上的披风,盈盈笑道,“这大冷的天,娘娘得皇上的披风御寒,定是暖和极了吧。”
傅绮筝并未理会云妃,年锦安则示意抬辇的人继续前行。
云妃倒也不恼,扬唇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贵妃娘娘如此风华绝代,难怪会有人梦寐以求。”
傅绮筝只觉这话里有话,但越发猜不透云妃的用意了。
景颐宫中,晚膳已设好多时,等了许久,仍不见元帝前来。
过了一阵子,殿外传来脚步声,傅绮筝起身迎出去一看,来的却并非元帝。
李常海带着几个内监走到门前,拱手道:“奴才见过贵妃娘娘,皇上传贵妃娘娘去乾宁宫。”
傅绮筝见李常海神色虑然,似有什么事发生,微觉不妙,问道:“何事?”
“娘娘的两个故人正在乾宁宫,皇上让娘娘前去相见。”
傅绮筝惊异道:“故人?”
“娘娘一见便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