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不是痛苦,它是财富——古往今来的圣贤大多这么想,我也是。
因此,凡是带有“孤”字的事物,它未必就寓意着不祥,比如孤竹国,比如天煞孤星。远在冀东的孤竹国,它曾有高度发达的文明,遗憾的是,直至消亡孤竹国也未能为后人留下只言片语,除了一堆似有似无的废墟。
羊欢得意地打开自己的背包,如同在南洋时一般一排排新式武器有序地放在其中,看上起令人眼花缭乱,啧啧称奇。
“这次我吸取了教训,带的都是高爆弹,能致命,还能当引火柴。”
话音未落,羊欢从背包中拿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子弹上膛后忽然朝天一枪,惊破这寂静的夜。羊欢再一次对自己的装备极其得意,她抚摸自己背包中的枪如同抚摸宠物一般,一面深切,一面得意。
我不敢停留,几乎是一夜之间沿着东方狂奔,漫长的雪夜迟迟不肯散去,在汽车远光灯下飘散出漫天无尽的雪花。
“荣成,我想起一个人——苏晓。”羊欢忽然说道。
“你说的是苏晓的家乡,那个号称雪国的小镇,常年冬雪但不掩明媚的地方么?”我说道。
羊欢点点头。
“如果有机会我想去看看。”
羊欢收起自己的枪支,将其中 一只枪放在副驾的储物箱里,作为应急之用。
“如果有朝一日你我能有幸重回常人生活,第一件事便是去那里如何?”
羊欢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此刻车窗之外风声呼啸而过,却难挡我心中的温存。
“谢谢你,欢。”我在内心如此说道。
汽车离开兰城,朝着黑夜中的东方不断前行。
我心中升腾而起一片疑云,它们此刻带着数不清的秘密和谜底在东方的孤竹国等我。笔直的公路朝前行着,汽车的速度已到极致,我既希望,又害怕,希望得到拯救,又害怕再次经历危险。
羊欢在漫长的雪夜和我满目的忧思之中逐渐沉入梦乡,看着她甜甜睡去的样子,那一瞬间我觉得此生无求。而我再经历同样瞬间的时候,已是多年之后。
清晨六点半,冬天的暖阳按时升起,地图中的孤竹国也近在眼前。而我却在距离孤竹国110公里的森林处踩下刹车。
“欢,我们下车。”我说道。
“不是地图显示还没到么?”羊欢惊起地说道。
“相信我,地图显示的地方早已没有痕迹,那是人们怀念和考古挖掘的地方。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考古,是要去真正的孤竹国,它在这些深不见底的丛林里,而不再那些早已死去的废墟中。”
“你是怎么知道要在这里下车的呢?”羊欢问道。
“我也不好说,如果非要让我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大概是这里跟我梦中所见到的地方极其相似,金黄的树叶,漆黑的树干,由近及远渐渐升腾而起的白雾,有个感觉告诉我应该在这里下车。”
话语之间,我背起背包,带上必要的装备,坐在前头。羊欢急速收拾东西,带着干粮和她那一口袋威力强大的“武器”迅速跟在
我身后。在我们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黄色森林,即使没有落叶,森林之中可见度也只有一百米不到。
“我能预感到,越往里面走,可能白雾越深,就跟上次古家镇一样。”
我“古家镇”三个字刚说出口,羊欢不由得一惊,赶紧从背包中抽出一只新式武器,别在腰间以防不测。我看着羊欢这惊慌的动作,不由得轻轻一笑。
忽然间,一股疼痛从心头传来,犹如针扎一般,我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羊欢见状急忙跑上,她扶着我一脸焦急得几乎快要哭泣。我明白,我的心神即将告破,灵虫即将取得最后一战的胜利,我剩下的时间不足三天了。
“荣成,你怎么了!”羊欢惊呼道。
“没事,忽然很痛!”
“那我们先坐下来歇歇。”羊欢建议道。
“不,我们要赶路。”
我挣扎着站起,一步向前。到现在这地步,我几乎失去所有功力,甚至连一根普通碗口般粗细的树干也不能折断。不用徐立之出手,就算是丽莎甚至之前死于我手的墨镜脸都能轻易了结我的性命。
“为什么?”
羊欢极为不解地问道,话语之间羊欢又是满眼泪痕。我痛一次,她哭一次。
“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抓紧每一秒赶路。”
趁着我疼痛逐渐减轻,羊欢扶着哦一步一步朝前行走。
随着我们二人逐步深入森林,再向后看去,也只见茫茫一片,再也看不到来时的足迹。密林之中一片沉寂,甚至连一片落叶的声音我也没有听到。双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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