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慕容垂利用绝卓的军事指挥才能,一举将西燕逼到灭国边缘。
为挽回败局,慕容永也顾不得再猜忌河西,当即给王镇恶去信,要求其率主力南下支援。
接到慕容永求救书信,王镇恶并未急于南下。
因为其深知仅凭手中一万人马,哪怕加上西燕晋阳守军,也无法跟数万后燕大军对抗。
更别说对手还是赫赫有名的慕容垂,他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面对慕容垂时,能轻易力挽狂澜。
武乡公府内,慕容友把挽回败局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河西军身上,此刻他眼巴巴地望着王镇恶,等着对方做决定。
“武乡公,非是在下见死不救,实在是慕容垂实力太强,咱们这么过去只能是送死。”
“那以左司马之意,该当如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长子陷落、大王身陨吧?”
王镇恶沉吟片刻,权衡了一下,犹豫再三道:“仅靠你我当然挽回不了危局,必须寻找外援才行。”
“借助外援?不知左司马此言何意?”
“在下以为,眼下最好武乡公能以西燕名义向拓跋求援。”
“只要北魏愿意出兵,集合你我三家之力,方有望击败慕容垂,解台壁之危。”
“啊?向北魏求援?拓跋不是一向跟慕容垂交好?他如何恳出兵助我西燕?”
面对对王镇恶提议,慕容友不由感到瞠目结舌。
他咋也想不明白,作为后燕坚定盟友,北魏不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如何还会帮助西燕?
王镇恶轻轻摇摇头,笑着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武乡公。”
“假若换成你是拓跋,面对一统河北、河东、幽朔、辽东的慕容垂,晚上能睡得安稳吗?”
“更别说拓跋雄才大略,其即位以来,东征西讨,征服了无数部落与土地。”
“如今拓跋完成了北征大业,东达勿吉,西至鹿浑海,北起北海,南抵塞上长城,整个大漠南北、千里草原皆成了魏国牧场。”
“在向北扩张达到极限后,北魏上下开始将目光放在河北、中原一带。”
“敢问武乡公,假若北魏筹谋南征,谁对其威胁最大?”
“慕容垂?”慕容友下意识道。
“正是!”
“原本占据河北、幽燕、辽东的后燕已让后拓跋感到极大压力,假若再让慕容垂占领了三晋之地,那拓跋恐怕日夜都坐卧不宁啦。”
“即便如此,那北魏也不可能冒然跟后燕翻脸吧?”
“左司马怎断言拓跋一定会出兵?”
“武乡公有所不知,在之前消灭慕容缵、张崇时,在下有幸缴获了一些后燕军中往来信件。”
“其中有慕容垂特地写信提醒慕容缵,让他小心提防北魏插手并州战事。”
“而当初张崇率部横扫北地,除了引诱西燕上当之外,也有北上警戒、预防之意。”
“由此可见,暗地里北魏与后燕之间已嫌隙丛生,只是维持了表面友好罢了。”
“如今西燕危在旦夕,恐怕北魏早迫不及待想出兵援助,只因未得西燕允许,不好冒然介入。”
“故在下敢断言,只要武乡公求援信一到,拓跋定会出兵来援。”
“届时,集合你我三家之力,还怕什么慕容垂?”
最终慕容友还是接受了王镇恶提议,倒不是他被说服了,而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总比现在继续坐困晋阳等死强。
……
事情和王镇恶想得差不多,拓跋果然一直在关注西燕战事。
为了以防万一,拓跋曾亲自下令拓跋虔,命其统两万骑兵坐镇新平城。
拓跋虔是北魏一员虎将,以壮勇知名,武力绝伦。
他从小跟随拓跋征战草原各部,屡立战功。
每次征讨,拓跋虔总是冲锋在前,勇冠当时,敌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