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无众寡,莫敢抗其前者。
拓跋将这样一员无敌猛将放在新平城、雁门关以北,正是让他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拓跋虔也不负拓跋重用,来到新平城后,时刻不忘拓跋叮嘱,每天都要派人前往雁门关以南打探消息。
刚开始得知河西军斩杀了慕容缵、张崇,拓跋虔还曾为此举杯庆贺。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西燕形势很快犹如雪崩一样变坏。
先是慕容永中了慕容垂调虎离山之计,被后燕人轻易突破了太行天险。
紧接着,西燕尚书令刁云和车骑将军慕容钟率部投降,让西燕一下子到了灭国边缘。
至此,似乎已没有任何人或者势力,能够阻挡慕容垂鲸吞西燕。
看着西燕局势一天天崩坏,拓跋虔心急如焚。
但是没有西燕人同意,他却不敢冒然南下雁门关。
不然很有可能让西燕误会北魏趁火打劫,不但无助于缓和并州局势,还会让局势进一步恶化。
正当拓跋虔束手无策时,忽然从雁门关来了一使者。
来人正是慕容友心腹,他带来了西燕求援书信。
此时拓跋虔正愁没机会插手,今见慕容友求援,二话不说当即点起两万骑兵南下。
……
数日之后,当拓跋虔与两万骑兵出现在晋阳城下时,慕容友望着王镇恶惊为天人。
在他眼中原以为不可能之事,没想到真如王镇恶所料一样,轻易变成现实。
“左司马,莫非天人乎?”
“哈哈哈,武乡公过誉了,在下也不过是依形势而判,何来天人之说?”
“啧啧,左司马太谦虚,不愧是河西名将,真是料事如神。”
“对此友倍感钦佩,接下来如何击败慕容垂、挽救西燕于危难,可就全看阁下啦。”
“武乡公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只是……”
“只是什么?”
“河西与北魏本为宿敌,今拓跋虔领兵前来,在下担心其不愿听从在下部署?”
“嘶,这的确是个问题!”
“三家联合,若不能上下一心,则必败无疑。”
“正是如此,所以接下来还请武乡公从中斡旋一二,起码也得合力击败慕容垂再说。”
“嗯,请左司马放心,一切交给在下便是。”
当下慕容友亲自出城迎接拓跋虔,随后拓跋虔带领部分心腹进入了晋阳城。
果不其然,当以拓跋虔为首的北魏众将遇见以王镇恶为首的河西众将时,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若非慕容友从中斡旋,两帮人恐怕已打了起来。
即便如此,两帮人分列左右两侧,纷纷怒目相视。
一看这情形,慕容友不由头疼起来,双方成见之深,出乎了他预料。
“拓跋将军仗义出手,友铭感五内。”
“等日后击败慕容垂,在下将亲自禀明大王,好好酬谢一下将军。”
“武乡公客气了,本将奉命前来,可不是为了酬劳,乃是不忍看着友邦被慕容垂吞并。”
“另外,本将想问问,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还有,谁来当联军主将?”
拓跋虔话虽是对慕容友而言,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王镇恶。
“这……按说拓跋将军兵力最多,理应为大军主将。”
“可之前王司马曾与后燕交手两次,沙场经验丰富,故在下以为王司马做大军统帅最好。”
拓跋虔还未说什么,旁边一名北魏将军一听此言不乐意了,当即表示了异议。
“哼!凭什么让他做主将?我家将军如何做不得?”
“哈哈哈,让拓跋将军做主将不是不可以。”
“只是不知拓跋将军胸中可有御敌之策略?”
“只要将军拿得出令人信服的计划来,在下可以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