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钰跟白蜀之间的第一次较量,原本是有胜算的。
可都怪柳如实自作主张,不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张。
他不止拖累了自己,还把自己也跟着连累了。
云钰恨他还来不及,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引火烧身再为他辩白。
“证据确凿,柳掌柜,你还有和何话可说?”
柳如实跟本就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居然会变成这幅样子。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可见连云钰也不帮自己了,这才真正醒悟过来。
“云大人,你救救我,我真不是有心要害白副使的,云大人,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人命关天,这会儿柳如实也顾不上要面子了,扒着云钰的裤腿儿,哭的像个娘儿们。
白蜀唯恐云钰又会生出包庇之心,闲闲又道了句,“云大人,这证据确凿,您是见证人,这回应当不会再包庇他了吧?”
白蜀用了个“再”来形容云钰。
这不是明摆着说云钰之前有包庇柳如实的行径吗?
“白副使说笑了,我何曾包庇于他?只是柳家三代为朝廷御供药材,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至于要如何处置,还得上报给皇上知道才行。”
上报给皇上,那赵江肯定就知道这件事了,这么大的一个肥美差事,赵江自然舍不得交给别人去做,到时候再反咬一口说她的不是,那就糟了。
白蜀很快想出个主意,对云钰道,“云大人说的对,那我这就写封走着呈给太子殿下。”
他们这边办差互相斗来斗去的。
回去之后,朝堂上,赵江跟梁京墨肯定也是一样。
只是该查的还是没查清楚,不知道柳如实把那批违禁药材藏在什么地方,那就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赵江要想替柳如实翻案简直轻而易举。
柳如实暂被云钰的人看管起来,这回没有柳如实,两个人查起案来就得心应手的多了。
可柳如实被收押的第二天,凉州周家就来人了。
周家跟柳家是多少年的死对头了。
现在来柳家肯定是没安好心。
云钰当着白蜀的面儿不好说不见,只好叫人把人请上来。
周家来的是个小子,年纪不大,不过看着老成持重,像是个能管住事儿的。
来了对着白蜀和云钰恭恭敬敬行个礼道,“听闻二位大人此来江州是为了查短吻草的事,家父闻言,特让我来协助二位大人破案。”
云钰显然不信他,“谁都知道你凉州周家跟江州柳家向来是死对头不合拍,现在他们家出事儿了,你来协助我们破案,谁知道你会不会下黑手?”
周家来的一点儿也不慌,反笑道,,“二位大人都是明断的清官,我说的话只能算做是线索,至于二位大人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样的,这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了。”
白蜀觉得这人有点儿意思,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周奇,既然同为医药世家,那由我来协助二位大人查案,不是再合适不过?”
周奇的到来,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既然是仇家,那下起手来,还不是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