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珠这会儿顾不上搭理这个调皮的娃儿了,她发现,在这株开过花结过籽儿的人参附近,又生长出一棵非常肖似的植物,叶片的形状完全相同,只不过是缩小版……
再仔细搜寻,不远处,还有一棵——两棵——三棵——
哎呦妈啊,可别长成大白菜,到时候自己又该拿着当零食儿啃,遭李管家或者吴老爷子暗恨……
“呵呵——呵呵——”,俩小豆丁不明白,神经病姐姐为什么自己在傻笑,全忘了应该帮助他们重新坐起身子。
粗心的姐姐,忘记了依照“老虎”和“豹子”的摔倒姿势和年龄限制,很难使出吃奶的力气独立坐起来呢!
她的心里只有惊喜,不能被复制的人参,能种植能繁衍,比明日里那啥“田曹掾史”的到来,要更加值得庆贺。
长老还真负责,硬是呆在陈大川身边从半夜到清晨,才满意的打着哈欠儿回自己家换新衣裳,今日里他老人家也是欢迎长官的形象代表,处处不能丢陈家庄的份儿呢!
这是阿珠所深感钦佩的地方,虽说陈家庄里正和长老们有时候也有自私自利的苗头儿,但是一旦上升到陈家庄集体的形象问题,就立刻郑重起来,不惜力气不畏繁琐都要求尽善尽美。
大半夜的都不睡觉儿,就为的让陈家庄在外人眼里干净整洁,这思想——该说是迂腐呢,还是积极上进?
陈家人现在还有四个没心没肺睡饱喝足的小人儿——阿珠、阿穗、老虎、豹子。
其余的,都辛苦了半宿儿,天一亮就蔫巴了。
可是蔫巴也不能回屋补觉儿不是?王老爷子从养猪场牵了一头瘦型野猪过来。王老太太从后院抓了两只野鸡,这就得算是符合里正的要求了吧?
请大人们吃“杀猪菜”,也可以算是地方特色,这个里正其实是个当官的材料。
安排好的陈屠户带着家伙什赶来了,这是本村土生土长的专业杀猪人士。现在名声远扬,每日里的工作都很繁忙。
为啥哩?
因为这陈屠户拜了一位好师傅,学习了一招“阉割种猪”的技艺,经他净身过的家猪野猪,那肉的滋味不腥不膻,包包子炒菜蒸炖。滋味儿都香喷喷没的说,价钱也能抬高……
不过,陈屠户从不跟任何人透露,到底他的师傅是谁。
但是,身价不菲的陈屠户。偏偏来给陈大川家里杀猪的时候,半文钱不取,还随叫随到,从不打哏儿。
这次也是,把家里拾掇利落,陈屠户就赶来了,恭恭敬敬跟院子里逗弟弟们玩儿的阿珠见礼,口称“小东家”……
貌似。陈家四闺女在外面的大号儿,就是这三个字了。
阿珠笑着摆手:“大龙叔,别忘了把猪下水也一并留起来。拾掇好了也是美味儿哩!”
“一定一定——”,屠夫陈大龙还兴奋的搓起手来了,他常年做杀猪的营生,若是再得几份做猪下水的法子,那可就如虎添翼了。
井台边上开始埋汰起来,野猪惨叫了半声就光荣离世。能蒙陈大龙的超度是幸运的,痛苦很短暂。
等阿珠推着弟弟们到后院转悠回来。杀猪仪式以及收尾,王氏跟王老太太并奶娘三个。连猪毛都给褪干净了,陈大龙把猪下水洗净,就等着阿珠指示了。
大肠不需要讲解,阿兰阿草轻车熟路是做熟了的,那就琢磨一下小肠,没有什么专业的设备,只好灌风干肠了。
肠衣用水泡好,猪肉以肥、瘦1:9的比例配比,切成拇指肚大小的块,勾兑佐料,酱油、砂仁面、花椒面、姜沫儿、盐、几滴白酒、糖,拌匀,先配好佐料,品尝滋味儿,再加肉块搅拌,直搅到有粘性为止。
把肠衣剪成大约50厘米长的小段,肠衣一头扎口,一头用个漏斗似的东西撑开了,将肉馅徐徐灌入,肉不要塞得太实,松一点就好了,中间大约25厘米处再用线扎一下,将灌好的肉肠挂在通风处并用牙签在肠上刺眼排气。
这样悬挂起来,有时间就用柏树枝熏上半天儿,不熏的话,要自然晾到皮干为止,一般为10天左右。肠可自然发酵,调味料能充分向肉里扩散。最后开水锅内煮小半个时辰就可以食用了,味道鲜美的很。
阿珠指挥的兴起,忍不住诗兴大发:“大龙叔,咱这‘灌香肠’可以这么做广告,‘黄白晶莹肉色纯,烟汽带香肠味足,日日品尝胃康健,何必珍馐来朵颐。’遇到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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