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愚人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宗政阙说道。
苏沉欢不置可否。
施醉卿放在在殿上与宗政阙争锋相对,显然双方过节不前,而且施醉卿亲口承认是她断了宗政阙的手臂,如今这杀人之后再断臂的手段,与斩断宗政阙手臂的手法如出一辙,唯一的人证又亲口指认施醉卿,目前看来,的确只有施醉卿嫌疑最大……
不,不是嫌疑,应该说,这个罪名施醉卿已经坐实了,不管她承不承认,今日敦商和大周国,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而有这样的理由,两国要杀了施醉卿,大夏国也无话可说。
苏沉欢不由得看向施醉卿,却见施醉卿还是那副与优哉游哉的神态,好似完全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见她这幅样子,苏沉欢又暗怪自己多事——当事人都不慌,他瞎出头什么?
这是只听独孤信愤恨说道:“我大周国不知哪里得罪了督主,督主要对我国尊贵的皇太孙下如此重手?”
“皇太孙既然如此尊贵,大冢宰整天往龙潭虎穴带,瞎晃悠做什么?这不是在故意招人惦记么?”,施醉卿一针见血,含笑地看着独孤信,说得独孤信面上有几分不自然。
“我国皇帝与太子爷此次让皇太孙一同前来敦商,无非是希望皇太孙能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谁承想督主心思竟然这般歹毒,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施醉卿说道,“本督与大周无冤无仇,也很想知道怎么大周国的皇太孙死了,怎么也跟本督扯上关系了。”
施醉卿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独孤信,“施醉卿,你今日不将此事说清楚,我独孤信定要跟你决个你死我活——”
“本督穿得这么干净,你们却什么脏水都喜欢往本督的身上倒,浇得本督真是满身的晦气。”,施醉卿皱着眉,看那模样,才真有几分动怒的样子,“指不定是你家皇太孙觉得敦商荷花池的水比你大周国的清澈,就是想下河接受一下清水的沐浴和熏陶呢……”
“一派胡言,施醉卿,我大周与你大夏素来不来往,也不曾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杀我大周皇太孙,还如此无谓,你是欺我大周无人吗——”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别说,那一声笑,在独孤信听来还真是有几分轻视的意思,但天地为证,施醉卿心中,可绝没有这个意思。
她纯粹的,只是觉得独孤信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很逗人笑而已。
所以说,表演也是一种艺术——就如同独孤信这样的,分明是他借刀杀人,却还如此咄咄逼人,呵……
“你大周国皇太孙是死是活,跟本督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本督何必费心费力的去杀他?”,施醉卿正经了几分,“大冢宰一口咬着本督,莫不是要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即便大冢宰不想为皇太孙报仇,本督也是无所谓的,反正我大夏国的皇子,好生生的站在这儿,本督可不怕落下个护主不力的罪名回国后背问责。”
施醉卿拍了拍寂璟敖的肩膀,似乎是在警告宗政阙和独孤信,寂璟敖在这儿,谁也别想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