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少游客都在这里拍照合影留恋,想不到炎黄食府已经成为罗马的景点之一了。
高大的拱门下,左边是一排穿着红色龙服的华夏美女迎宾,右边是一排身着黄色龙服的意国美女迎宾。她们的旗袍,在夜风中婷婷袅袅,露出一条条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让人想入非非。
超前的服务,古色古香的包间,分隔开来的大厅,让炎黄食府二十四小时营业都供不应求。
林立杨在一旁低声介绍着,一行人走进大门。
两旁迎宾们带着职业的微笑一起鞠躬,左边的喊着:“您好,欢迎光临。”
右边的随后说:“。”
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居然陪着这些人,迎宾们自然知道肯定就是公司的高层来了。
但每一个人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只不过眼里露出兴奋。
大厅的左右两边,各摆放了一把长长的雕花靠背椅子,上面放着海绵垫子。喇叭里播放着舒缓的华夏传统乐曲。椅子上坐满了等着吃饭的客人,还有不少站着的。一切秩序井然,等候的客人在那里低声交谈。
巫山当初和朱长江在说到隔断的时候,就要求一定要高一点,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食客的情况。
虽然顾客满屋,这里并没有港岛那种吵吵嚷嚷的气氛。每一桌客人的说话声音都很小。
文化的差异啊,巫山不由得叹口气。
吧台在拐角处楼梯边上,所有炎黄食府都是点菜的时候付账。
“西西莉亚,阿拉伯客人到了吗?”
“林总,他们已经到了五分钟左右。”一个明显是当地人的蓝眼珠金发美女用听起来很别扭的汉语回答。
“林总,对方的随行人员有地方就餐吗?”巫山轻声问林立杨。
“小先生,八楼我们一般都不对外开放,除了808您和阿拉伯客人就餐以外,其他的房间全部都保留着的。巫山心里腻歪,尼玛,又是808。
坐电梯上去,到了门口,巫山很意外,除了阿拉伯保镖还有两个西洋保镖守在屋外。
把其他人留在外面,巫山和巫立权推开门走了进去。两个人一愣,屋里,穆罕默德与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意大利人在那里谈笑风生。
“巫山,对不起,这是我的朋友埃多阿尔多?阿涅利,他听我说港岛来了一个十多岁的怪胎,就联袂而来了。喏,我们都能用英语自如地交流。”
去年买了个表,王族的朋友就是王族!阿涅利家族啊,巫山都意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意大利的王族。
“欢迎你,埃多阿尔多。”
“哈哈,我是地主,是我欢迎你才对。请叫我阿尔,我的朋友们都这么称呼我。”阿尔看上去很阳光,不知道26年后为什么会抑郁自杀呢?
三个人交谈起来,巫山又把爹爹巫立权介绍给大家。权这个音两个人发了半天都没弄明白,最后只好叫巫立权巫了。
两个客人拿着筷子鼓捣了半天,不过终究是聪明之人,很快也就会慢慢用了。
今天吃的是鸳鸯火锅,两个人笨手笨脚用筷子夹着薄薄的羊肉片在红锅里涮。
巫山告诉他们,不是所有的菜品都要筷子夹着涮的,只不过毛肚要夹着,不然烫一下就缩成一点了。
逐渐的,他们学会吃了。脸上冒着汗,都不愿意吃白味的。
后来,林立杨说从那以后阿尔还带着朋友经常来,有巫山赠送的钻石卡在,菜品服务费全免。
当然,阿涅利家族是不差这两个小钱的。投桃报李,这小子也很有意思的,每次来都点一些酒水把差价补回来。
吃过饭,四个人来到旁边的客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阿尔就讲到了在公司里经常到厂子。
“等等,厂子,什么厂子?”巫山直冒虚汗。
“汽车厂啊。你不知道菲亚特是我们家的吧。”阿尔一副不是吧的神色。
“我知道,”巫山当然不能承认啊,“你们公司应该有很多厂子吧,我是问具体哪个厂。”
“啊哈,是我不对,发动机厂。”
汽车,意大利,菲亚特,巫山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啊对了,74年有跑车品牌破产了。不过玛莎拉蒂英语怎么说?得,老实儿地问吧。
“阿尔,听说今年有个著名的跑车品牌破厂了?”
“对呀,玛莎拉蒂。”
“什么?”
“玛莎拉蒂,”阿尔看他还一脸迷惑的样子,“m,a,s,e,r,a,t,i,maserati!”
“maserati!”巫山一拍大腿。
“怎么了?你想买?”阿尔一脸困惑的看着他,“负债不少啊,300多亿呢。”
“什么,三百多亿?你说的单位是美刀?”
“不,里拉。”
“嘿嘿,我真想买。”巫山露出了獠牙。“你能帮忙?”
“没问题,我们本来也准备买的,后来觉得债务太多不合算。最主要的是,我们的主营项目是小汽车。噢,天啦,你对跑车一窍不通,买来干嘛?”
“玩儿行不行?”巫山故作神秘,“主要是觉得这么一个知名品牌,没了实在可惜。”
“我代这个公司的人谢谢你,山,你真伟大。没问题,我还可以从中撮合一下,减少一部分债务。”
“阿尔,我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完整的资料和那些研发人员。这些人流失了,我买过来也没用。”
“放心吧,朋友,玛莎拉蒂就这么倒下,我们汽车行业的人都很惋惜的。我力争没有一点损伤的把公司给你买过来。托尼,进来下。”阿尔打了个响指。
一个大汉应声进来,两个人用意大利语咕咕哝哝一会儿,这个全名叫安东尼奥的保镖出去了。
“搞定,”阿尔打了个响指,“巫山,派你的人过来吧,我找人帮你。”
“喂喂,先生们。”穆罕默德不满意了,“这里还有一个一直插不进去话,能不能别把我撇下啊。”
“噢,我可怜的阿拉伯王子。”巫山做了个鬼脸。“我们马上举行酒会。”
“该死的,”穆罕默德惊恐起来,“巫山,你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明知我是穆斯林不喝酒。”
“哈哈,答对了。可惜没奖。”巫山又抱怨起来,“貌似我也是罗马城的客人,你不应该把矛头指向我啊。再说了,我们都是亚洲人,是老乡。老乡就应该枪口一致对外,那儿不是有个正在看笑话的欧洲人吗?”
“哈哈哈哈,”阿尔差点儿眼泪都笑出来了,欧美人的笑点这么低?“好了,穆罕默德,那位巫立蠢,该死的,还是不会发那个音,那位巫先生一直没说话,学学人家行不?”
巫立权英语已经有一定基础了,他们的谈话大致能明白。他在旁边脸都黑了,好好的权字被叫成蠢字,什么玩意儿啊。
看到穆罕默德都快到爆发的边缘了,阿尔拍了拍手:“好了,先生们,我在这里不远的鲍格才别墅区有套房子,我们过去休息吧。”
“那个,我就不去了,”巫山讪讪。“我在布拉泽酒店已经住下了。”
“你确定是brazze?”阿尔一脸怪异地看着他,看到巫山点点头,他终于憋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尼玛,欧美人笑点真特么低呀。“布...布...布...布...拉泽是我的。”阿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巫山右手比了个v,拍了拍穆罕默德的肩膀,大家转身往外走。
夜色朦胧中,长长的车队,向阿尔的别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