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朵见来回扫视自己身体的邓珠,立即明白邓珠心中所想便,伤心离去。
邓珠见此恼火不已,第二天便派人与巴桑三人沟通。巴桑本还有些惧怕、怕此地的领主邓珠出面干涉,此时得到邓珠的指点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麦朵一天不卖出去十只羊、给他羊钱他便恐吓要杀掉麦朵的孩子,一命抵一命,抵他父亲的命。
听完甲热的话语多吉忍不住道:“那降央麦朵没有亲戚朋友吗?怎么不出来帮帮忙。”
“降央是后搬来的没有亲戚,在村落里的几个好友也曾出面帮助麦朵,可面对着烂陀寺的威名、及那巴桑所说;要么还回宝盒,要么一命抵一命的话语。降央的几个好友也是无可奈何啊!唉。”甲热老爹接话道。
多吉听后发了发呆,便骂了一句此地领主邓珠,甲热父子不敢应声,向巴则连声呵斥多吉,陆景秀也瞪了多吉一眼。气氛尴尬之下众人便不再谈论佛法,甲热为陆景秀三人安排好住处便退了出去。
“师叔,你说这邓珠喜欢麦朵为何要不帮麦朵反而帮那巴桑啊?”甲热走后多吉便问向巴道。
陆景秀接道:“哼,他要借巴桑几人的手把麦朵逼上绝路,好彻底得到麦朵,他可不是只想一亲芳泽就行的,到时候恶名烂陀寺来背,他又得到了麦朵,哼。”
“好了!不要说了,明天还要赶路,都早些睡觉。”向巴见陆景秀二人言谈之间丝毫没有僧人该有的清净,便怒喝道。
陆景秀二人见向巴有些发怒,便不再说话。陆景秀向巴安静睡去,多吉却是翻来覆去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吃过饭后,向巴和甲热一家道谢过后留下一本“唯识三十论”经书,便带着陆景秀多吉二人辞行离开。
三人走出数里,行至一处土坡时忽听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及一片呼喊声。“站在,你们这帮猪猡是活腻了吧,给我站住。”
“麦朵,把孩子给我,快跑!”
三人回头望去,见一群人在前面奔跑,后面有三个僧人再追逐。前面一群人是五六个男人及牵着一孩子的美貌妇人,这群人也发现了陆景秀一行人,顿时一阵惊呼:“哎呀不好,前面也有人。”一群人立即停在了陆景秀一行人面前,原来是把陆景秀一行人当成是后面三个僧人的同伙了。
“嘿嘿,怎么不跑了,接着跑啊?”三个僧人跑到近前嘿嘿笑道。三个僧人也发现了陆景秀一行人的存在,为首的僧人望着向巴行礼道:“师兄有礼了,多谢师兄帮我拦住了他们。”三个僧人都不大,都是不到三十的模样。
陆景秀三人顿时猜出了这群人的身份,那带孩子的女子应就是丈夫失踪的麦朵了,僧人就是烂陀寺巴桑等三僧,至于那群藏族男人应该是帮助麦朵的人了。
向巴不想麦朵这伙人被巴桑的等人抓住,便还礼说道:“这位师弟多礼了,我们并没有拦他们,是他们自己不跑了。”听闻此话麦朵一伙人互相对望几眼,他们也已经看出不对来了,向巴三人皆批黄衣,而巴桑三人却是白衣。
一伙人中突然扑出两人,挥拳便向巴桑三人打去,同时大喊道:“桑吉加,你们快走!”一个身子不高却异常粗壮的藏人听此,扛起麦朵的孩子便跑,剩下两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左一右架着麦朵紧紧跟上。
巴桑三人想分出人来去追赶,却被这两人苦苦缠住,二人三僧便打在了一起。这两人一看便知不会武功,只是会些庄家把式而已。
向巴念了句‘嘛呢呗咪’六字大明咒后急声道:“几位不要打了,住手吧。”
此时,刚刚对巴行礼的僧人忽地从怀中拿出一根短小的金刚杵,一下便打在其中一人头上,打的那人脑浆迸裂倒地不起。三僧合力几下便把剩下的一人打倒在地。
三僧狠狠的瞪了向巴一眼便匆匆向麦朵等人追去,向巴见出了人命已然有些发呆,愣在那里。
“师叔咱们怎么办啊,不去帮帮他们么?”多吉望着向麦朵等人追去的三僧、又望了望倒在地上的两人,一个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了,还有一个躺在那里不停咳血、看着也是凶多吉少了,便有些颤抖的问道。
向巴叹道:“我们怎么帮啊,唉,还是看看这位居士的伤势吧。”说罢便向那躺在地上咳血的人走去。
那人忽然睁大了双眼,费力的说道:“上师,不用管我,快去,快去救救我的主人,他们是恶僧,求求上师~~~”话还没说完便已经咽气,死未瞑目,无神的眼睛正对着向巴,好似无声的做出最后的哀求。
向巴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叹道:“我们便追上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劝一劝那烂陀寺的三位师弟。”说完便慢跑起来,追赶上去,多吉紧紧的也跟了上去。
陆景秀见此心中暗叹,无奈也跟了上去。
跑了片刻就在一片林子里追上几人,到近前时,发现那身材不高却很粗壮的藏人嘴角带血的跪在地上,他的两个同伴也浑身泥浆的坐在一旁,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打斗过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