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翁袅袅,你在哪里?”柴房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柴房,我在这里!”翁袅袅听到声音就喊,使出吃奶的劲,几乎没有时差。
“糟糕!快把她嘴堵上!”
“柴房,柴房,柴......”
“咣”就在袅袅嘴被堵上的同时,一记重重的耳光掴了上来,翁袅袅眼看就要重重摔在地上,她迅速抽出一条胳膊,撑住身体,一时间她感到骨头碎裂钻心的痛,好在护住了小腹没有砸在地上。
“柴房在哪?在柴房!我听到了!”任然对狄轩说。
“我也好像听到了!是柴房。”狄轩应,“这边——”
——咚咚咚
“有人吗?”任然问,见里面没声,又问:“有人吗?”
“哎呀,墨迹。”狄轩直接撞门,连撞了三下,门开,空无一人。
“天呐!你们狄府竟然有这样不人道的地方!这是什么柴房,简直就是刑场!”任然大惊。
“别大惊小怪,我不信你们任府没有!”狄轩白了任然一眼,走进去,仔细打量,他总感觉怪怪的,就像有双眼睛盯着自己,有双熟悉的眼睛盯着自己。
“是袅袅的珠子!”任然捡起柱子旁撒落在地上的一颗珠子,“和路上的珠子一样,而且这个还带锁扣,该是最后一颗,袅袅就在这里!”
“快找找有没有暗道。”
“好家伙,暗道!你们狄府是吃人的血窟窿嘛!”任然愤慨。
“少说一句,早点找到她,她就少受一点伤。”狄轩冷峻地说,不论是谁,让他找到,一定把他千刀万段!
两人开始找......
几乎把柴房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
“掘地三尺也得找到!”狄轩狄轩目眦尽裂,强忍着愤懑!
“这里好像被搬动过。”任然指着一个刑具台。
狄轩一步跨过去,顺着地上擦过的痕迹挪动刑台,真的有密道!
两人顺着密道跑出去,竟然通到了护城河!
两人对视一眼,直觉不妙,分头去找。
是任然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翁袅袅,她拼命抱在一根树杈上,虚弱地喘着气。
“袅袅,袅袅!”任然赶紧跳下去,救起翁袅袅,抱着她往城里跑,一边大喊着狄轩。
狄轩赶来汇合,见着奄奄一息的翁袅袅,他哭出了声。
“轩弟,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快带我们找郎中去!”任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郎中掐了掐翁袅袅的人中——“身子虚弱,天儿冷,又在水里泡久了,昏迷了。”
轻拍了拍翁袅袅的脸——“打肿了,去敷些罗帏花。”
又扒开翁袅袅湿漉漉血淋淋的袖子——“骨折了,得正骨。”说着便上手,对着翁袅袅的胳膊,掌心一搓一和。
“回去吧,送客!”
“大夫,您再开些药吧!”任然挽着郎中胳膊央求。
“无需用药,得用德!”郎中嗤了一声鼻音,拂袖而去。
“是呀,无需用药,得用德!”狄轩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这缺德的鬼到底是谁!”
说罢,狄轩抱起翁袅袅往狄府走,任然跟在后面,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