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狄府,狄轩把翁袅袅安顿好,就直奔李夫人那儿。任然留下来照顾袅袅。
“我倒要问问姨娘翁袅袅何罪之有?姨娘要那样这么她,硬将她置于死地!我倒再问姨娘,府中私设刑房,又是奉了哪条旨意?循了哪家的律法?”
李姨娘看着狄轩怒不可遏的样子,强装镇定:“诺大的府第,倘若每个奴仆都如她这样,稍不顺心就私逃出府,那我狄家还有威望可言?如何御下?!哪里的规矩,这是祖上的规矩!”
“这是草菅人命!”第轩大吼,青筋暴起。
“你找你父亲理论去!”狄轩望着眼前这个一贯贤良淑德,温润大方的姨娘,怔了一下。
李姨娘见狄轩愣住了,才放下语气:“总归这府里不是我说了算,我就是个姨娘,也没有娘家的靠山,你们都不敬我,重我,这我是知道的。可我不能因你们年轻人的恩怨情仇,坏了这府里的规矩——我们狄府的奴仆私逃出府,按家规那是要打断了腿,找个人牙子发卖了的。我见她可怜才稍加教训,准备发卖。
再者,不论如何,我好歹算你的长辈,有句话虽然不称你心,但还是得说,你说那任家何等尊贵,那馨儿何等高贵,你既与她定了亲,就该顺利完婚。再和这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纠缠,你不是寒了两家人的心吗?你死去的母亲在天上也难安生......”李姨娘说着抹了抹眼角。
“是袅袅搅得府上不宁,还是姨娘一再兴风作浪?我以亡母之名起誓:今日这事若不查出个所以然,就愧姓狄!”狄轩差一点就被李姨娘的花言巧语蒙骗,直到听到“死去的母亲”,有这样心如蛇蝎口蜜腹剑的姨娘,母亲之死真相如何还又是个谜!
狄轩死死瞪着李姨娘,吓得她不敢吭气。
“轩哥哥,怎能这样和姨娘说话呢,她也是为了你好。”正当这时,任馨儿走了进来。她虽先前因为画院的事,与李姨娘结怨,但听到她方才的话,又觉着和自己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任馨儿想到自己在狄府也是需要个长辈策应的,就姑且言和吧,先把翁袅袅对付掉,日后再慢慢防着李氏。
“馨儿,好孩子,你快劝劝你这倔脾气的相公吧!”李姨娘抹着鼻子,假装抽泣着。
“哼!你们当这府里是戏台子嘛!”狄轩甩了甩袖子,出门径直往老爷书房去。
李姨娘拉着任馨儿哭天抹泪的说了半天话,任馨儿是一句也不信,但又装出感同身受的样子,极力宽慰。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任老爷听完狄轩的话,背着手,怅惘踱步。
良久,他拍了拍狄轩的肩:“轩儿,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不在府第,更不在灶台边。你可明白为父的意思?”
狄轩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父亲,他的眼里没光了,一直以来,他以为父亲虽然是个粗人,却也是个明人,他打心眼里钦佩父亲。而如今,他敬重的父亲竟说出这样一句,轻如鸿毛的话。
狄轩怔住了,良久,他摇摇头:“不,父亲,不是这样的。”
“轩儿,为父知道,你对那女子,为父也年轻过。可你要知道你任伯父家的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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