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遇到反动派威逼利诱要我供出地下党名单,或许会考虑一下委曲求全。
否则,很多时候,这种英雄气节会演变成曲意奉承,往往得不偿失。
其实我和殷亦桀之间还没这么严重。不过我就是做不到。
小时候没吃的曾求过人,然后就是白眼和施舍般的丢出来点儿吃的。
我甚至连富人的宠物都比不上。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失去了撒娇的潜质和委曲求全的**。
我的耐心和忍耐,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养成的。
这么多年,只有加强的趋势,没有削弱的迹象。
对富人,我不敌视也没任何好感。
所以,殷亦桀如果对我甩臭脸,我绝对不理他。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到底和别人不一样,我不求他,但也不会甩袖而去。
面对他的臭脸,我抿了下嘴,
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继续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下文。
殷亦桀有些气恼,过了一会子,才揉着额角对我说:
“让舒服送你去。我还有事。”
他的口气勉强能听,脸色也变了许多,阴云密布改多云。
不过我可不想再看他摆臭脸。
书包很重,因为还有借来的下学期的书。不过我觉得需要一些压抑把我的心压实。
舒服抬头看看我,眉心微皱一下,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迟疑了二秒钟,停下手里的事儿,过来拿着我书包,提着袋子,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我们出门。
殷亦桀继续埋头工作,一会儿电话就响起来,他严厉的指责、冷酷的下令,比对我还厉害。
可能他真的有事儿吧。站在电梯里,我抿着嘴,想。
其实也是,他在家陪我十多天,虽然工作不断,但哪里比得上去现场处理?
有许多事情说的一个样做的一个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应该比我清楚。
现在我要上学了,他,是不是也该给自己解放了?
或者该进入另一场战斗了?
这么说起来,似乎是我关心他不够。哪里有一个大老板老总在家关上十来天的?
他好像都是为照顾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他的脸也彻底好了……
恩,我知道了。
他一定是脸破相,觉得丢人,不想出门;却编了个理由说陪我、做寒假任务。哼,差点儿被他蒙蔽了。倒是说的够冠冕堂皇,却是为自己。
害得我一厢情愿以为有人真这么疼我,所以留在家里。
可见得,脑子不多转转,要吃多大的亏。
坐在舒服的车里,我很快就缓过来,不理那个口是心非口蜜腹剑的家伙。
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搞不过来。
而且,他自己好像也觉得不妥,想找台阶下,我等着他好了。
学校里人好多,学生和家长掺杂其间,比平时能多上一半。
舒服从侧门开进学校,停在教学楼前。那里还停了几辆车,大概是刚开学报道的关系吧。我没多想,反正在学校里面下车我也习惯了。
一大书包一大袋子,舒服帮我提着,去办公楼找班主任。
别的同学大多提着塑料袋,简单的装几本寒假作业,有限的很。不过真正交寒假作业好像不在今天,而是后天上课后。他们拿来,大多数不会做,问别人的。
因此,我们大包小包走着,非常惹眼。而且是朝办公楼去,感觉更……
“哟,那不是妆可人吗?过个年果然滋润多了。”背后有人发言,听声音感觉像家长。
“这么明目张胆给老师拜年,难道她的成绩……”有人对我的包感兴趣。
“说什么呢。给老师拜年是应该的。她学习好,什么都好,你羡慕什么?”说话的人似乎比别人还羡慕。不过我实在不知道,一书包下学期的旧书加作业,值得吗?
“看电视没?我好像听人说,她……和殷总……”有人压低声音,听不大清楚。
嗯?我和殷亦桀,怎么了?他是我监护人,我不和他过年,难不成去人家家里过年?我们那档子事儿,别人……呼呼……猜吧,猜吧,猜猜就习惯了。
“妆可人,来了。”周轻云早早的站在楼道里,看见我和舒服,上前迎了两步,一脸春风吹。
我点点头,赶紧把作业和书都随她送到办公室,一样样递给她,说:“这是借的书,有两页不小心撕了一角,我已经粘好了。这个,是书后习题,我选做了一些,麻烦周老师帮我看看。这个,是寒假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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