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业。这个,是寒假作业里挑的一些题目,用别的方法做的,比较多,所以单独写在作业本上。”
周轻云随手拿一起一本,翻了一下,眼珠子瞪得老大,惊呼:“真的!殷总还给你检查作业,这么认真,说的不错……”
教研组别的老师本来都在看热闹,闻言呼啦一下都围上来,四摞,抢了一大半。一人抱一本,一边看一边感慨,啧啧惊叹连连。
“不是听说你生病了吗,怎么做了这么多,你一个寒假就没做别的?”周轻云拍拍我的肩膀,关切的问。
周轻云手里拿着我的作业,几篇语文小作文和几篇英语小作文。
“不要紧,我……年前写了一些,年后……又慢慢的做了一些。”我挑挑眉,淡淡的应道。
“都是你自己做的吗?”有人质疑。很快,质疑声大起来,有连成一片的趋势。
周轻云摸摸我的背,用力的拍了两下,云淡风轻的说:“寒假作业都是年前做的吧,字迹还挺工整,和平时做作业一样,很认真。”
呵……又是最无聊的游戏。幸好没有听布莱恩的话,在电脑上做然后打印出来。要那样的话我更有口说不清了。
有些老师似乎觉得很不妥,悄悄的放下我的作业,退出去,离开。
恩,果然是老师,还不会那么没脑子。看我的架势知道及时收敛,不再为难我。
其实第一眼见到他们,我就看出来了。他们,当然和同学以及家长差不多,见到我和舒服,犹如狼见了带血的猎物,除了猜测我和殷亦桀的那段关系,还猜测我给周轻云送来什么。
不过我让他们很失望。作为学生,我学得很好,就足够了。
不过,我还是很心寒。这种猜测,竟然演变到如斯地步,今后还需要我如此一一证明吗?人心就没有一点儿理解?还有宽容?
我还不到十六岁,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作为老师,就该如此群起攻之吗?
也许他们只是好奇,可是不是太过了?我一个人一个寒假做这么多作业,也许是有些人神共愤,不过就该往别的上头想吗?看来,老师,也只是个普通人。园丁,已经随花儿消失了。
看着周轻云,我略带疲惫的点点头,问她:“等班会后再交费领书,还是现在就交?”
报名也就是个交钱拿书的事儿,钱我带够了。为此昨儿晚上还和殷亦桀斗嘴呢。
呵……昨晚打电话问老师,要多少学费杂费,总共才一千多,我自己的积蓄现在有老几千。
我准备自己付。殷亦桀不干,二话不说掏了一叠递给我。我看着大概有二三千。不过我不要,因为没必要。然后,我们就辩了几句。最后的结果,我收下。
皱着眉头想想,今儿殷亦桀莫名其妙的生气,会不会和昨晚有关?可昨晚……我也没做错啊。我有钱了还拿他的,一下又是那么多,怎么都觉得没必要。再说了,最后我不是收了吗?
今儿,是不是为菜的事情?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够得着他发火,我又没错,中午饭大家也吃得很好,又何必嘛。也许是更年期提前,他发神经了。
周轻云没管我心事,点头应道:“书一会儿在班上发,冉桦他们已经去教务处领了。学费你给我吧,财务处人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抿嘴会给她一个妆式微笑。周轻云好细心。她怕我去财务处见到无数的学生和家长又多事,至于领书,在我们班范围内,总归是要见的,就只能那样了。
给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如果真的需要花,我会毫不犹豫。不过钱包在书包里。我看着舒服。
舒服安静的看着我,又看看周轻云,说道:“多谢周老师好意,不过……还是我去吧。”
我没搞懂,周轻云明明是好意,他为什么要拒绝?而且……他去给我交学费……
我皱眉想了一下,再看他,看到他微微眨眼,虽然很平静,但感觉就是另有意思。我点头,和周老师说:“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等会儿不要紧的。周老师还忙,多谢老师了。”
呵……估计是舒服嫌我没礼貌吧,什么事都这么直接,不知道委婉一些,所以很婉转的教我。这就是舒式教育法,你稍不注意,就抓不到。就算注意了,而且当着别人的面,也不会觉得难堪下不来台。所以,我有时候觉得他在完善我监护人的部分职责,比如现在。
走到走廊外头,避开人流,我才悄悄问舒服。
因为我总觉得他似乎还有别的考虑。
舒服把书包给我,用眼神阻止我掏钱包,安静的说道:“学杂费要一千多块,如果有假钞,到时候可怎么说?周老师会怎么想,该告诉您还是不告诉您?或者有人给了她假钱,她都放在一块,不知道,您冤不冤?您带着这么多钱在学校走,怎么就知道没人盯着你,一会儿偷您钱包又怎么办?多想想,多操点儿心,会有好处的。”
呃……一件小事,怎么搞的这么复杂?我晕。
看着舒服,难得给我长篇大论解释问题。看来今儿我可能犯了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