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什么眼神,现在是你来求哥办事,态度还不好点……”
付询与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打断他:“我今天真的没时间和你贫,我妈这会儿应该知道我不见了,很快就会动手,所以,我的时间并不多。”
见他如此,顾成年收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重新坐下,神色严肃,略带担忧的问道:“咱们这样的身份……家里是不会让我们自由选择结婚对象的,这次你为了那个常报喜做成这样,值得吗?”
他不是不知道常报喜这个人,付询予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当天,就把人带来介绍给他们这帮朋友认识了,当时他以为这家伙终于开窍了,知道玩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想着这是付询与第一次带姑娘出来,还是多嘴的提醒他一下,玩可以,但别闹出事来。
他们这帮人是有规矩的,玩的是好聚好散,不闹事,也不认真。
他记得当时在厕所里,付询与用无比森冷的眼神对他说:“顾成年,老子他妈没玩,老子是认真的,常报喜她不是你们带来的那些姑娘,别把她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他和付询与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当时就愣住了,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离开了。
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当着好些朋友的面就对付询与开骂起来,故意让人去给付询与传话。
第二天酒醒时,他就后悔万分,恼自己喝了点酒就开始口不择言。
说到底,那是自己的兄弟,自己在怎么不喜欢常报喜这姑娘,也不该拿她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的。
可要让他向付询与拉下来道歉,又有些做不到,正在纠结时,付询与打来电话,让他去吃饭,说是常报喜亲自下厨,闭口不提那天的事。
付询与和常报喜的事,不用他多嘴,两人都不会长久,首先就是家世的问题,再者,付询与他妈就不是好惹的,专横跋扈,霸道嚣张。
付询与就是被她压得太死了,所以活得像个假人,只有在他们面前才露出真性情来,在外人面前,从未看过他有动怒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值得,”说这话的时候,付询与眼角含笑,嘴角微微上扬,“我这辈子从出生开始,一切都被安排好,连喜怒哀乐都是有固定的安排,活得很假,很累。”
“可和常报喜在一起,我很放松,很开心,这种开心让我有了渴望,让我觉得这世上,原来是有东西值得我留恋的……”
顾成年一时语塞,半晌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付询与没有说谎。
他见过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居家洋溢着幸福的付询与是真的活色生香,是有血有肉有感情,不在是虚假表面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情绪的机器人。
“即使舍弃付氏集团这个商业帝国也在所不惜?”
“嗯,在所不惜。”
顾成语再也无话可说,他能做的,只有支持了。
之后,两人都没有在说话,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滴答”“滴答”的跳钟声。
很快,顾成年手下的人将付询予需要的一切安排好了。
看着头也不回大步离开的付询予,顾成年忍不住朝他的背影喊道:“如果常报喜真的辜负你,我不会放过她的。”
付询与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后来,顾成年想,要是当时他多劝说几句,或者是直接通知付询予他妈,或是不答应他的要求。
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付询与坐上顾成年准备好的车,没有任何迟疑,踩下油门朝林城出发而去。
常报喜,除非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想离开我,不然,任何人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赶走。
哪怕是我妈,也不行!
林城。
常报喜在公司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毕,收拾完毕准备回家。
只是刚一下楼,就看到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的付亚斯。
看到她,付亚斯匆忙将叼在嘴边闪着红星的烟扔在脚边踩灭。
“嘿!真巧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哪里都能遇到。”
看到他的动作,常报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然后恶言恶语道:“巧什么,林城就这么大,有心打听一个人的行踪,每天都有缘。”
付亚斯像是听不出她的厌恶,厚颜无耻的嬉笑两声,抬手在腰侧的荷包处搓了搓,然后向常报喜伸去。
“看你拎着这个箱子挺重的,我来帮你拎吧。”
看着指甲缝里还有黑色泥垢的手,常报喜忍住涌上心头的恶心,二话不说,绕开他,将他之前扔在地上踩灭的烟头捡起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她怕自己在和这种人待下去,会忍不住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