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皮笑脸,幸灾乐祸,全无一点同情之心,让曦岩气得脸都圆了。
四人顺着密道,来到一座豪华的官邸前面,范良极告诉他们:“这里看起来是一座普通官员府邸,其实是庞斑布置在武昌的行宫,庞斑的手下平时都聚集在这里,方夜羽肯定也住在这里,我们先观察一下他们都有哪些人,要不是有我带路,还有我这条密道,你们休想躲过那些暗哨打听到情报。”
四个人鬼鬼祟祟地趴在一座小山坡上面,身上盖着野草,眺望远处的官邸,果然看见庞斑的手下进进出出,范良极一边看一边给他们说有哪些人,只有他这样的老江湖,才这样见多识广。
“除了方夜羽,那个穿黄衣裳的应该是里赤媚,是当年梦古皇帝座下第一高手,梦古国灭的时候是他带着梦古皇帝杀出重围逃回梦古。”
“那两个双胞胎是蒙氏双魔,还有十大煞神绝天,灭地,秃鹰由蚩敌,不错,他们很多都是梦古高手,以前江湖上就有传闻,庞斑的师父是前梦古国国师蒙赤行,他们来中原兴风作浪就是为了寻找机会推翻朝廷,让梦古重新入主中原。”
就算是久经江湖的范良极,看到这么多高手心里也感觉到害怕,要是单独一两个他还有办法对付,但是这么多高手如果围攻上来,他也是死路一条。
四人不敢多呆,只看了一眼就匆匆逃走,每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范良极问他们:“你们真的确定非要救出风行烈和庞斑作对不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们个个都有远大的前程,风行烈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也是命,犯不着为了一时的义气去送死。”
韩柏反问道:“老范你不会是怕了吧,你要是害怕了走了就是了,也不用帮着我们去救人,牺牲了你宝贵的生命,当然你走了我们就不会娶朝霞了,你可以给她再找个年轻少侠。”
范良极抽了一口烟,承认:“我确实是怕了,天下谁不怕庞斑,但是你们几个都不害怕,都要迎难而上,我走了不是要被你们耻笑?”
范良极觉得这三个人确实是个个都是怪物,好像个个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那他怎么能怂了。
不仅不害怕,回去的路上,曦岩还在水沟里捉了一只青蛙,放在令狐冲手上:“师兄有青蛙,你拿着,等会做烤青蛙吃。”
田里的青蛙惨遭曦岩的毒手,曦岩还抓到一只鲤鱼,也放在令狐冲那里,令狐冲敢怒不敢言,用自己的衣服帮他包着。
“你们什么时候了,还在思考吃烤青蛙。”韩柏恨铁不成钢地道,很快他又想,要是等会被庞斑打死了,死之前是应该吃好一点,于是他也赶紧抓了一只田蛙:“不需要用衣服装,用草叶串成一串。”
一看就是行家经常在野外野炊的人,范良极一边抽烟一边看这三个人抓田蛙,觉得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他一直以为自己脾气已经够古怪了,没想到突然遇到这三个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奇怪,但是他们身上的那种天真稚气又勇敢无畏的气质,又让他心生好感,好像和他们在一起,他的那些孤苦的少年时代都消失了,在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有朋友有兄弟,有人陪你千里万里去完成一个梦想,去看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去见识最美好的事物,这就叫做青春吧。
四人逃出来休整了一会,本来他们还在想要怎么找到风行烈,有了范良极引路,就简单多了。
“不是我引路,是庞斑的手下帮我们引路,我们只要跟着方夜羽他们,就肯定能找到风行烈,到时候我们给他来个虎口夺食,把人救走,保证把方夜羽气死。”范良极似乎也找到了那种自信,不仅一点不害怕了,还敢带人跟着方夜羽。
“以我的本事,我要想跑,天下什么人能拦得住我,到时候我把你们三个甩在那里断后,我呢,崩撤卖溜,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范良极一边抽烟,一边吃令狐冲烤的田蛙,令狐冲身上那些调料真的没有白带,这一路天天吃烧烤,吃得曦岩感觉自己都胖了三斤,脸都圆润了一圈,当然肚子上还是有腹肌,就是脸上胳膊上好像长肉了,不由得怀疑令狐冲是嫉妒他英俊的脸,专门把他喂胖了来害他的吧,不知道老婆会不会嫌弃他吃胖了,曦岩拍了拍脸上的肉忧愁地想。
那边范良极还在给自己女儿找下家,他对韩柏道:“我看你三弟虽然长得很好,但是人品呢,我还是觉得你更可靠。我很看好你。”
韩柏鄙视他:“这话你不会对我们三兄弟每个人都说过吧?”
范良极脸皮极厚,丝毫没有被揭穿愧疚的样子:“你这叫什么话,你觉得我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的人吗?我挑选女婿最看中的还是那个人的人品才华,对了,你三弟老婆究竟有多凶,让他那么害怕,你把他名字告诉我,将来我去劝他让朝霞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