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随着裴池的视线看向自己“不规矩”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激动之余,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要死了,还希望能行个死缓,裴池没给她来一个即时行刑,就是大发慈悲了吧?
她讪笑,缩回自己的手:“您老请休息,我不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
算了,死就死吧,她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大不了最后她跟姓裴的一起死,这样就算下地狱,她也不至于太寂寞。
初夏躺在沙发上,长吁短叹,总觉得自己的命很苦。
原是想休息的裴池听得女人叹息声不断,吵得他根本没办法休息,他朝女人轻勾长指:“初秘书,过来。”
初夏以为有好事,迅速跑到床前,露出美好的笑容问道:“请问裴总有何吩咐?”
裴池突然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冲她大声喝道:“今晚我忍你很久了!你再敢叹气,我撕了你!”
初夏欲哭无泪,她乖乖点头,不明白裴池为什么说变脸就变脸,大概是知道她此前在装病,觉得她戏弄了他的感情吧?
裴池这才松开对初夏的箝制,他抚平初夏衣服上的皱折,薄唇微掀:“听我一句劝,初秘书,做人就要安安分分,更要诚实,你一天到晚说谎,就不怕遭天谴吗?!”
初夏摇头,她怕老天爷做甚?这辈子,她誓要跟老天爷抗争到底。
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爷看到她也得绕道行走!
裴池摇头,再摇头,所谓的“孺子不可教也”,正是形容初夏这一款吧,他怎么会奢望这个女人有一天会开窍?!
“滚一边去,碍眼!”裴池推开女人,再一次对这个女人失望。
有些人还有救,像初夏这样的女人自甘堕落,救她还不如踹她一脚,让她下地狱,省得碍他眼。
谁知女人非但不走,反而爬上他的床,对他笑得谄媚。
裴池立刻提高警惕,护住自己的胸口问道:“你想干嘛?”
“当然是伺候您老人家安睡。”初夏说着再对裴池抛了一个媚眼。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还没死完全,裴池就算是知道她的来历,看其架势也还没有揭穿她的样子。
既如此,她是不是可在他揭穿她之前,想办法先让这个男人爱上她?!
如果裴池爱上了她,自然舍不得对她下毒手吧?
有了这个打算,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有希望。如果她胆子大一点,可以把裴池给强了,怀上他的种,有一枚裴家骨血在手,她肯定能把裴池这个傲骄的孔雀手到擒来!!
至于裴池,看到初夏的媚眼恶寒了一把,寒毛直竖。
这样的女人,他无福消受,更可悲的是,有时他居然觉得这个女人挺可爱,脑子抽了。
“我看你是想伺候我安眠,从此一睡不醒。去去去,离我远一些!”裴池嫌恶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
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像初夏这么厚脸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