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淫威,对王胡子非但毫无刻薄之语,还温柔似水,柔情款款,说到自己的悲伤处,竟流起眼泪来。
男人有保护女人的天性,王胡子将燕子抱在怀中,百般安慰。
像燕子这种风月场中打滚的女子,其驾驭**的手段,自然非一般良家女子可比。让男人或平静如水,或亢奋如火,或临阵投降,或长驱直入,其中的手段、技巧,亦是信手拈来。虽则在理论上不如徐驰,在实际上却也不遑多让。
不经意之间,自然而然之间,二人首尾相抵,已是如胶似漆。燕子一边在她的“王大爷”身上缭绕缠绵,一边却在他耳边如泣如诉。两人根本不像是寻欢客与卖淫女的关系,而是久别的小情人,一朝聚首,说不尽的哀怨相思,道不尽的缠绵悱恻。
在燕子煞费苦心的调教之下,王胡子已然一柱擎天,斗志昂扬了。
王胡子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县令大人的秘诀竟有如此的奇效,喜的是自己能行了,真的能行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正如徐驰初到大唐,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清自己的胯下之物。
第三次进宫的王胡子一改前两次的窝囊颓废,竟是大展神威,攻势一波接着一波,经久不息。直杀得对方晕头转向,哀呼求饶。
王胡子与燕子二人手挽着手走下楼时,另外的四个衙差不相信地看着王胡子:这丫的,太能干了吧?整整一个时辰呀!观王胡子的气色,红晕满面,气定神闲,外加志得意满,傲然不可一世。四个衙差顿生敬意,全都对王胡子仰首膜拜。
第二个带到县衙公堂,接受徐驰讯问的,是赵隔庵的慧云师太。那慧云师太五十有余,是个老尼姑了,对徐驰合十行礼道:“贫尼见过大人。”慧云不卑不亢,倒有些出家人的素质。
“你是赵隔庵的尼姑?”
“是。”
“宋柳氏当日去你的庵里烧香了?”
“是。”
“宋柳氏是和小雅结伴一起去的吗?”
“是。”
“宋柳氏到赵隔庵时,在巳时之中吗?”
“是。”
“宋柳氏离开赵隔庵,可在巳时之末?”
“是。”
“宋誉老头子是你勒死的吗?”
“是……不是不是,大人冤枉贫尼了,还请大人明鉴。”
徐驰的问答题一句紧似一句,慧云老尼千篇一律地回答“是”,早就让县令大人不爽了。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以为你是嚼不烂的牛肉筋。
“老子还以为你是复读机呢,老子不是看你年纪大,早就打你的屁股了老子告诉你,别和老子拽,公堂之上,你的一言一行,都将是呈堂证供,容不得你心不在焉,反反复复。”
“啪!”
慧云师太吓得一颤,活了一大把年纪,何尝看到过这样的县太爷呢。师太虽是出家之人,但县太爷还是见过几个的,没有一个像徐驰这样刁钻跋扈的,一则自己年纪大了,二则是大唐素来尊重出家人,太宗还认玄奘为御弟呢。
“刚才本太爷的问话你全都明白了?”
“是……贫尼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呀?明白了还不赶紧认罪?你伙同柳絮儿,或者柳絮儿伙同你,合谋将宋誉谋杀,并且你就是行凶之人!”
“啪!”
徐驰一掼镇堂木,一锤定音,言之凿凿,声色俱厉。
一言既出,满座哗然,不会吧?县令大人也太神奇了吧?就问了几句话,就将凶手找出来了,前后没有两分钟。
慧云师太哪里还顾忌得出家人的尊严与架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冤枉呀,贫尼乃是出家之人,平日里鸡都没杀过,哪里敢杀人呀……求大人明断哇!”
“啪!”
镇堂木又一响:“既然没杀人,你为什么要说谎,糊弄本太爷?”
慧云师太磕头道:“禀告大人,贫尼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人。”
徐驰冷笑道:“好个句句属实,宋柳氏什么时候到的赵隔庵,什么时候离开的赵隔庵,以及她与何人一起去的,你竟记得比她自己还清楚其间的原因,不难推断,你与宋柳氏事先串通一气,统一说辞,同进同退。之所以谎话连篇,仅仅是为了制造不在命案现场的证据你证明她不在现场,然后她也能证明你不在现场本老爷说的,你贫尼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