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宋璟最担心的就是扯到柳絮儿的身上去,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应付这个无赖县令,否则的话,百般敲诈,千般羞辱,是断断少不了的,甚而至于丢官罢职,身陷囹圄。
宋璟强堆着笑脸,拱手道:“大人说笑了宋柳氏与宋某已无挂碍,陈县令该当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宋某岂能因私废公宋某此来,乃是向大人辞行的。”
宋璟一推三六九,徐驰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越是不想见柳絮儿,老子越是要让你们卿卿我我一番。老子那天晚上还想去偷窥你们两个呢,你宋璟走了,老子岂不偷窥不成了?
龌蹉不堪的徐驰打发所有下属去工地之后,嘿嘿笑着对宋璟说:“哪里哪里,宋大人太客气了您向我辞行还不如向您婶婶辞行呢,您婶婶对您,那是望眼欲穿呀。”
该来的终归要来的,宋御史叫苦不迭,连声道:“不必不必,真的不必了,宋某已然耽搁许多时日,与大人辞行即可。宋某得赶紧上路,朝廷催促起来,宋某担待不起。”
徐驰的脸上热情洋溢,挽着宋璟的手说:“宋御史用不着那么着急嘛,又不是让你们两位聊几天几夜,就一会就一会,我帮您把柳絮儿喊出来,县衙人多眼杂,您们自己找地方私聊私聊宋御史不必担心,此次陈某不收保释金,您放心的聊吧。”
徐驰活像坐在妓院门口拉皮条的,将柳絮儿不遗余力地推销给宋大官人,就差亲自为他们开房了。
宋璟哪肯轻易就范,一脚撑在台阶上,任凭陈县令如何热情拉扯,愣是不挪动分毫。
徐驰无奈,总不能背着他进去吧,只好折中道:“那您等等,陈某帮您把她喊出来。”徐驰一边说,一边疾步跑入县衙,大声喊着:“柳絮儿柳絮儿,宋御史看你来了,赶紧出去,人家等老半天了。”
单绫惊异地看着徐驰,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他何时变得这般好心肠,竟替人家不清不白的两个人跑起腿来?还挂着一脸的热情?
在单绫身旁的柳絮儿,心里不由一咯噔,这冤家终究还是来了!
柳絮儿心中千般旖旎,却始终不肯表露出来,依旧面沉如水,矜持冷傲。
徐驰笑起来:“他娘的,老子这是犯的什么贱,两头不讨好的他娘的你去不去?你不去老子让那狗屁宋御史赶紧滚他娘的蛋!”
单绫赶紧拉了柳絮儿往外头走,这个无赖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再无动于衷的话,他立马就真的让人家滚蛋了。
柳絮儿又何尝不想见宋璟呢?只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女方总要显得矜持怠慢一些,才不掉身价。这个可恶的县令,让她装逼的机会都没有。
单绫拉了柳絮儿往县衙外走去,徐驰一脸坏笑,跟在屁股后头赶。
三人出得门来,竟不见宋璟的踪影。
单绫疑惑地看着徐驰:“宋御史呢?秦儿莫不是骗人的?”
“我靠!刚刚还在的,他娘的什么意思呀?玩了人家的女人,屁股一拍就跑路了。”徐驰到处张望,貌似比柳絮儿更着急。
守门的衙役道:“禀大人,宋御史骑马往东门外走了,说是天色已经不早,不等大人了。”
柳絮儿眼泪夺眶而出,挣脱单绫的手,跌跌撞撞地往东门方向跑去。单绫怕她出什么意外,亦紧随其后。
数千民壮早已开工,东门外热火朝天。却并不见宋璟的踪影。
柳絮儿两脚发软,全身虚脱无力,哪里还站的住身子,直欲往地上倒去。好在单绫手快,一把将其搀扶了,倒回县衙。
徐驰正打算趁机捉弄宋璟一番,没料到他比兔子还溜得快。见柳絮儿面色苍白,容颜枯槁,在单绫的帮助下,有气无力地回来了,就说:“遇人不淑呀,跟着宋璟那个混蛋,你还不如跟着老子呢。回去回去,那混蛋不要,老子收了。”
单绫狠狠瞪了徐驰一眼:“人家正伤心着呢,秦儿说甚么混账话?”
徐驰犯了难,人命关天的大事,弄到最后,凶手竟然是命案死者的妻妾。而死者的亲属,堂堂朝廷的监察御史,在无意之中促成了命案的发生。本是受害者一方的宋璟,反而具有无可推卸的罪孽。
作为一县的县令,难道就这样草草收场?
俗话说,民不举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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